感觉已经被尾巴出卖了他忐忑心情的齐邈,索性破罐破摔迎上了季望舒的眼睛。
齐邈:看吧,我就是一只狐狸,大大方方地给你看个够吧!
不过下一刻,季望舒抬手抚摸上了他的头顶,顺带连两只尖耳朵都揉了一遍,最后还捏了捏齐邈的后脖颈。
直接傻了的齐邈瞪大了一双圆溜的琉璃色狐狸眼,脸上仿佛写了懵圈两个字。
看着呆住了的幼狐,季望舒突然却被取悦了一样,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
浅色的薄唇扬起,凌厉的眉峰舒展开来,他像世间最高不可攀的雪峰,终有一天轻风拂来,融化成了杏花春雨般的细腻温润。
目睹这一切的齐邈,又一次的愣住了。
他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季望舒了?
在齐邈的脑海中,带着这样爽朗笑容的季望舒都存在于过去的记忆当中,遥远得仿佛与他之间斩下了一刀深如沟壑的的裂缝,成为了两个世界的人。而动手划下这条边界的人正是他自己,这也就是齐邈一直不敢面对季望舒的原因。
看见怀中的幼狐陡然将脸转到一边,季望舒并没感觉到什么,反而抱起狐狸,不顾形象地将自己的脸埋在柔软蓬松的雪白狐毛中蹭了蹭。
季望舒知道他喜欢怀中的这只狐狸,不出于任何目的,就是喜欢。
抱着狐狸,季望舒走出水潭的边界迈入了不知通往何处的一条林间小路。
精通阵法和其他奇门遁甲的他,已经发现了这里其实是一座幻境。而他和狐狸就是通过之前鬼手花底下的阵法来到这里的。
修长的手指一边逗弄着狐狸尖尖的耳朵,季望舒一边研究起了该如何从这幻境当中出去。
齐邈跟没骨头似地趴在季望舒的身上,两只爪子抱着他的手臂,等着季望舒为他们找寻出路。
他想过将自己变回人的模样,但是最后还是没那么做,选择了待在季望舒的怀中。
齐邈贪恋季望舒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出息。
要是玄玙或者云无期知道了,八成得笑死瘫在地上。而重曜的话……
想到重曜齐邈猛然一惊,连毛都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