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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哭喊了不到两声,房门就被家丁踹开了。
下一刻,赵询他爹宁国公拎着把菜刀站在门口,那张老脸铁青铁青的,肥胖的身躯剧烈颤抖。
看了看伏在地上的芸香,又看了看淡定如斯的赵询,他颤抖的更厉害了,当即破口大骂,“孽……”
“父亲大人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结果他后面的畜字还没开口,赵询马统领他打断,一张俊脸写满无辜与关怀。
没等宁国公再说话,他立即朝着旁边的芸香笑道,“芸香姑娘,你不是有事求我母亲么?我母亲来了,你自个儿说吧,我与娘子就不掺和了。”
那般的从容镇定,那般的风轻云淡,半分也没有纨绔子弟被正直老爹教训的恐慌。
宁国公原本都想拿刀砍死赵询这败家玩意儿的,听赵询这样一说,他恼怒之余,一下也懵了,怒视着赵询道,“此话何意?这青楼女子寻你母亲作甚?难不成你自个儿惹下的风流债,还想着让你母亲替你善后?”
“你这孽子,平日里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如今竟还让个青楼女子有孕!你是想气死我吗?”
宁国公越说越气,他咬牙切齿,凶神恶煞,简直恨不得立刻把赵询剁了喂狗。
旁边的张氏见状,顿时哭得比方才更加痛心疾首,一副维护的赵询的神情,哀声劝慰宁国公,“老爷,这事还不确定呢!你可莫要轻易责怪阿询,阿询这孩子虽顽劣了些,平日里也从来知道分寸。想是这青楼女子勾引阿询!”
张氏说着,马上摆出一副护犊子的姿态,一把将赵询拉到身畔,假惺惺的说道,“阿询,你老实告诉母亲,是不是这下贱胚子勾引你的!母亲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绝不可能主动招惹了这等肮脏货色!”
主动和被动有什么分别?
她这不是逼着赵询坐实罪名吗?
这可不行,赵询平日里本就为宁国公所厌恶,今日再落下个花天酒地的罪名,世子之位必然不保。
他要是丢了继承权,张氏会更嚣张,新仇旧恨一起算,她势必要了我的命。
“父亲,母亲,你们误会了,这芸香姑娘腹中的胎儿与是相公并无半分干系。”眼看着宁国公要发火,我赶紧上前,一脸温柔贤淑的对宁国公解释。
然后又轻轻戳了戳赵询,柔声喊他,“相公,你倒解释解释啊……”
“父亲,有些话当着外人的面儿实在不好说,”赵询没有立即答话,而是警惕的扫了眼门口的家丁,又看了看张氏,一脸欲言又止,“恐怕……恐怕要令母亲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