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哑然。事实上，这也是在意料之内的事。本身时间久远，不可考的因素已然太多。再加上原本便是一段不怎么光彩的历史，查起来难度就更大了吧。
“不过，我倒是找到了一个当时安置所的工作人员。”许诺掏出手机来点了几下，“约好了，明天见面聊聊。没准能给我们提供点，资料上查不到的线索。”
第二天我又习惯性地睡到了自然醒。
不得不承认，虽然昨天被吓得不轻，但这一点都没有影响我的睡眠质量。甚至可能因为昨天回来之后的那顿啤酒烤肉，让我睡了个特别安稳的好觉。
我醒了以后，发现许诺已经出去一圈回来了。手里还拎着袋包子稀饭。
“赶紧吃吧。”
“等会去哪儿啊？”我揉了揉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一边抓起包子往嘴里塞了一口。还挺好吃，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知道我喜欢梅干菜馅的。
“江海二中。”
成年以后再去学校，往往都会有莫名的失落感。
一方面是感叹青春校园时代的美好，而自已的青春则早已一去不复返。另一方面，则是看着那些无忧无虑的孩子，单纯地感到羡慕。
我和许诺穿过中午放学的中学生人群，走进学校的操场上。这里才像块真正的操场，红色的胶漆跑道，还有几个男生在利用午休时间打球。
除了几个学生以外，有一个年纪约莫四十上去的中年女人坐在操场的看台区上。似乎一边看表一边张望着什么。这大概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吧。
“您是刘丽华老师？”许诺走上去问。
“嗨，别叫我老师，我就是个管内勤的。不是什么真老师。”女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也随着笑意加深了一些，很明显，相比起城市里的中年女性，岁月在她脸上所刻画出的痕迹要更加明显一些，但并不难看。
“听说，您以前在化工厂安置所工作过吧？”
“是，我在那儿待了三年，后来实在待不下去了，我老公是这个学校的教务处主任，想办法把我调动过来了就。”
“哦？待不下去？那里条件很差？”
“那倒不是……”刘老师把手搭在腿上，叹了口气，“那里的气氛……太压抑了，而且好多人都说，那里不吉利，冤魂太多，鬼魂作祟不干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