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观察时间的增加,林双木对当前棋局,渐渐也有了些认识。至少他知道:
渊虚天君下的是快棋,占了先手后,每一步都是爽利快捷,似乎不需要做任何思考;
广微真人就要谨慎许多,随棋盘上棋子增加,落子的节奏也有越来越慢的趋势。
或许是这种原因,也造成了一种现象:
渊虚天君落子时,各方全神贯注,高度紧张;
而广微真人长考时,气氛才有一些放松,议论声也比较多。
林双木便抓住这么一个机会,捅了捅吴景:
“喂,你觉得胜负如何?”
“什么?”
“你在看什么?”
“哦,你说这局的胜负?俗,太俗!”
吴景先是狠刷了林双木的脸,又拍了拍自家面颊,让损耗过甚的脑子变得更灵活点儿,随后,才顶着林双木犀利的眼神,回答问题:
“你看这湖面上,只要是懂点儿符法,恐怕没有一个在乎胜负的。啧,这局棋下得真绝了……用一个词儿:清楚!”
“噢?”
此时,广微真人还在长考,吴景就指着余慈落子形成的棋形,让林双木感受:
“你瞧,手法、脉络、思路、根基,清不清楚?”
林双木唯有苦笑,幸好这种时候,吴景也不会太在意他是否具备这种眼光。
吴景嘿嘿发笑,仿佛是痛饮了一觥美酒,有那么点儿晕乎乎的满足感:
“好啊,真好!这哪是在斗符?分明是在演示,演示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