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临跟在管事身后走上三楼，只觉得这一切说不出的怪异。
拍卖阁的包厢不算花里胡哨，但却极为华贵，茶几是由整块灵玉雕琢而成，灵力充沛，摆在茶几中央的血灵花四时不败，幽香袅袅，价值连城，足以拿出去拍卖，在这包厢里却只作小小装饰。
管事很快拿来一壶酒，一碟卤牛肉，一碟盐水花生，都不是什么贵重食物，但每一样都是夜天临爱吃的。
管事想给他斟酒，夜天临挥挥手，将管事打发走了，他拎着酒壶，若有所思地看着盘子里的卤牛肉。
许多年前，他豪掷万颗灵石拍下千年雪莲，也曾和巫寰辰来过这间包厢，也曾就着花生和牛肉喝过酒。
当时他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却令人诸多生疑，拍卖阁阁主是如何准确得知他的喜好的？
夜天临一边喝酒一边等着阁主。
大约一柱香后，阁主姗姗来迟，他一袭白袍，银面具遮脸，只露出眼睛和嘴唇，夜天临却觉得他身上有股说不出的熟悉感。
他迟疑地问道：“我以前有没有见过你？”
阁主自斟自酌，饮了一口酒，方才抬头看着夜天临，道：“魔尊只有一次问问题的机会，确定要问这个问题吗？”
夜天临反问：“只要我问，阁主就会知无不言吗？”
阁主点点头，道：“自然，只要我知道，只要你问。”
夜天临毫不犹豫地道：“我想知道极乐散的解药。”
阁主道：“极乐散没有解药。”
夜天临手背青筋乍起，手里的酒杯应声而碎，酒液混合着鲜血流到茶几上，阁主下意识地掐了个疗伤的咒诀，夜天临手上的伤口当即便愈合了，只余丝丝缕缕淡红的血迹。
夜天临看着自己的手，突然猛地一伸，试图揭下阁主的银面具，阁主反应亦很快，身体平平后退，迅速抓住夜天临的手腕，夜天临再也无法存进、
阁主似笑非笑：“魔尊这番举动，实非君子所为。”
夜天临坦然道：“你都叫我魔尊了，你觉得我像君子吗？”
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