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就行。”
他的声音低沉、冷静。
时柚乖乖在他手指的地方坐了下来。
季昀看了看她破了皮的嘴角，眉头蹙了蹙，戴上手套，语气严肃：“抬一抬下巴。”
时柚照做，稍稍抬高了下巴。
季昀个子有点高，微微俯身，一只略带着冰凉的手，隔着橡胶手套，捏住了时柚的下巴。
时柚被着冰凉的触感吓得整个人颤了一下。
季昀靠得很近，时柚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不是任何香水的味道，她耸了耸鼻尖轻嗅了几下，是她最喜欢和熟悉的味道……
灯光打在季昀的身上，侧颜在阴影下忽明忽暗，硬冷又疏离。
他一只手用医用钳子夹着棉球，沾了碘伏，动作很轻，幅度很小地擦拭她嘴角的血渍：“如果有不舒服，或者疼就告诉我。”
“好。”
清洗完伤口，他动作轻柔地用棉签蘸了药膏给她涂，清凉的药涂在伤处，缓解了之前的刺痛感。
从时柚的角度自上而下望过去，最惹眼的就是他浓密而修长的睫毛，乌黑的睫毛压下来，像一排小刷子，在眼睑下投射出小片的阴影。
季昀见她一直不吭声，主动问她：“疼不疼？”
时柚摇了摇头。
很奇怪，不仅不痛，反而有点微微的痒。
季昀处理完胳膊和脸上的伤，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淡地问：“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时柚：“可以不上药吗？我感觉已经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