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位把韩侂胄赶出门的小妾当亲娘一般供着的程松。
不用韩绛,仅韩嗣进门程松就急急迎了出来。
韩嗣可是考中过举人的,就算不荫官再考也有机会中进士,这属于韩府心腹级。
韩嗣入内却没站正位而是侧到一旁,韩绛这才慢慢的走了进来。
程松没见过韩绛。
可临安府谁没听过韩绛。
作为一心想巴结韩侂胄的程松怎么可能没有打听过韩绛是什么人。
韩绛那本论美人,他也托关系抄了一份残本,只是论昭君那一卷。
“少君请。”程松弯着腰在旁迎韩绛。
韩绛拱手一礼后,走进正厅坐在上首的位置。
韩绛坐下手,微微一抬手,韩嗣站在韩绛侧面打开一个册子:“程松,登进士第、初为湖州长兴尉主薄、替官洪县两年、正职钱塘县三年。三年县令、钱塘水田增加六千七百亩、桑麻增加一千担有余,修河道七十一里、整修河堤六处。”
程松站在下首低头听着,不敢接话。
韩嗣继续念:“收盐商贿赂约四次、收布商……”
程松没太大反应,只是默默的听着,没有紧张,也没有兴奋,无喜无悲。他丝毫不怀疑韩家想查自己还有查不出来的事。
韩嗣念完之后,韩绛问:“你每年俸禄之外需要多少钱,说个数。”
带着一丝惶恐,程松弯着腰问:“少君,下官不明白。”
韩嗣开口:“少君让你讲,你就讲。”
程松这才有点紧张,因为他之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会被问起他思考之后回答:“回少君的话,下官只是想成为京官后可以在临安买一个二进的院子。”
宋时说一进,可以理解为口字形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