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产地,不同的原料,甚至釉面不同都讲究的很呢。
更不说手法,艺术感,技术手段等等。
而韩绛说的也没错,韩绛关心的是收税,市船司的关税。
孟九洛继续说:“你看,龙脑香是片,他们用的也是瓶子,这不对。还有,香茅精油、迷迭香这二两一瓶多少钱?少见的丁香精油多少钱,还有那些普通的花香精油多少钱二两装一瓶,差价五十倍不算多吧,百倍也不奇怪吧。”
“恩,恩!”韩绛连连点头。
孟九洛拿一只铃摇了摇,门打开,两个年龄不小的工匠摆着托盘送到茶台上,然后垂手退到一旁。
孟九洛拿起一只二两小瓶。
“我不太懂大越国的精油,但之前咱们的刺玫花精油,一只小炉文红蒸出来需要至少九天时间,若是那些大作坊工艺更精的上上等,怕是需要二十天。你用一文钱两只的小瓶,合适吗?看看这个,接近上瓷,却是中瓷价位的上等精油专用瓶。”
韩绛懂了,这是来推销的。
江南西路的不甘心只接下瓷或是半陶器的生意了,因为这种等级的瓷器挣的就是一个苦力钱,中瓷以上的才叫瓷器。
摸着这小瓷器,除了一个好字,韩绛说不出第二个字。
孟九洛又从第二个托盘上拿了一只送到韩绛手边:“景德镇最高工艺,真正的上等瓷瓶,这一只要价不高,一百三十文,如何?”
一百三十文一只小瓷瓶的价格,只装二两油。
是不是奢侈了一点呢。
一点也不。
这样的工艺换成茶碗,一套六只茶碗不给三贯钱店家就是赔钱的。
孟九洛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小瓶放在桌上。
“绛哥儿,这一瓶临安城的价格你知道是多少?”
是韩绛的货物,但韩绛并不知道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