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坐着,菜都凉透了也没动一筷子。
过了很久,韩侂胄提出:“洪迈、叶适,二选一,怎么样?”
“先叶适。因为他与陈亮有故。”
韩侂胄轻轻一拍桌子:“好,就选他。找机会让他南下,先到泉州,我会秘信给陈傅良,一来让陈傅良选优秀并且可靠的学生推荐送到交趾与临洮,二来交趾这边陈傅良陪着叶适同去,若有什么意外,有他在我相信能够劝服。”
“好。”刘过也认为可行。
韩侂胄倒上请:“先敬先生一杯,先生在金中都辛苦了。”
刘过没客气,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这才说道:“为天下计,为万民计,我义不容辞。不怕东翁不高兴,唯独不为国公,不!现在是平原郡王的你。”
韩侂胄大笑:“无妨,满饮。”
韩侂胄还真不在乎。
一杯喝下,韩侂胄说道:“最初,绛哥儿与王仲行、辛弃疾秘议,淮南东路的事情对我是有好处的,但万万没想到宛城之事暴发,那时我还在犹豫如何抉择。可眼下,没有选择,而且退不得。”
退。
怎么退。
而且有必要退吗?
刘过没接韩侂胄的话,只是敬了韩侂胄一杯酒。
韩侂胄笑着饮下。
入下酒杯,韩侂胄说道:“苏师旦追随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纵然是个不堪之人,毕竟主仆一场。”
刘过接过话来:“东翁放心,我会让他死的体面点。”
韩侂胄一拱手:“谢过。”
刘过也一拱手:“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