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样最亲近的距离之下,表现得很疏离。
江弃在燕也然看不见的地方暗下目光,眼神里那股偏执正在他隐忍的克制中蠢蠢欲动。
但片刻后,他还是没有再说什么,松开了手。
紧密接触的皮肤在那一刻忽然分开。
燕也然好像被触到了什么开关,整个人向后一弹,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因为身上再无遮挡,他便开始手忙脚乱。脸上是慌不择路的仓惶,四肢介于僵滞和绵软间,既想支撑自己,但又没有力气。
最后忙活一阵,只从地上抓到一件江弃的衣服胡乱穿上。
而这时江弃也已经起身,对燕也然这种夸张的反应未置可否。
他走至衣橱,兀自穿好衣服,白色的棉T简单得有些随意,加上一夜凌乱后未曾梳洗的碎发,垂在他额前,盖住那双狭长锋利的眼,整个人忽然变得柔和起来,和平日里西装革履的坚冷截然不同。
再转身时,燕也然已经撑着一旁的沙发站了来,身体明显地打颤。
“我……”
刚说一个字,江弃便打断他,走过去扶着燕也然的肩,说:“再去睡会儿。”
燕也然双腿发软,压根也没有力气推阻,“等等,我们聊聊,江弃——”
可这次,不想聊的是江弃。
“我约了医生,十点钟过去。”他把燕也然带回床边,又说:“现在你先休息,我去准备早餐。”
“我想说句话……”
江弃却不理会:“吃什么,粥可以吗?”
“我不吃早饭,我……”
“燕也然,在你说出一些惹我生气的话以前,你最好先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