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德家么?”布郎一边将牛群赶拢一些,一边稍稍沉吟。
“是啊……怎么了,父亲?”
“也没什么事……为了翻耕的事儿,上午你叔叔找到我,我在想用哪家的牛比较好……现在看来……托尔德家就很不错……”
“托尔德家?……”贝克露出疑虑的神情:“父亲,托尔德家……好象没有牛吧?”
“没事儿,他哥哥家有一头,晚上你准备一下……”
“晚上?晚上是不是迟了点?”
走在前面,贝克一边挥动长棒,将走在前面的耕牛驱成一线,赶着最前面的两头耕牛踏上木桥,一边继续说话,“……要不,下午就准备一下绳索,还有……”
“小心!”布郎猛地发出一声暴喝,打断了贝克的“准备”。
来不及了……
“哗!”“哗!”“哗!”
……“砰!砰!砰!”“哞……”“哞……”
伴着一连串巨响和哀鸣,木桥突然崩塌,七八根断裂的圆木和两头可怜的耕牛一起摔进了溪流。
木桥旁边,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一般,布郎和贝克徒劳地升出双手,身体前倾,呆若木鸡。
“这桥怎么回事天天走都没事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
老半天,贝克才猛地回过神来,双眼瞪得老大,死死盯住原来的木桥,现在的空气,飞快地吐出一连串乱七八糟的音节。
“还看什么!还不快下来!”
顾不得寻找路径,攀住溪岸,布郎直接滑下两人高的陡坡,站进齐膝的溪水,对着还站在岸边,正自喃喃自语的贝克又是一声暴喝。
半分钟后,上半身沾满泥土,下半身浸入溪水的贝克站到了布郎身边。
“怎么样……”贝克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