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们把身体往里缩一些,牙齿上下打颤,望着它们,心情已无法言喻。
羊群被饿狼们包围,似乎除了接受沦为食物的宿命,再无别的选择。
就在这时,狂躁的机枪嘶吼声破开了空气,也炸碎了大多数人脑海里几乎盛满的恐惧。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刺耳的声响,从狂飙着的采矿车尾部传出,火光与流光在白天依旧耀眼,硝烟肆意弥漫。
随着强大火力的倾泻,将近抵达的第一批黑皮丧尸,以比来时更为迅猛的速度,倒飞回去。
翻滚好几圈后,摔得七荤八素的它们不仅没能站起,有的更是摇晃着摔倒在地。
距离太近,拉扯的火力网钉上了要害,于是那丑得不可直视的黑色头颅,直接被冲击力巨大的子弹爆得粉碎。
两把机枪产生的压制效果非常成功,但引起的声势恐怕点燃了小半个城区的氛围。
武装采矿车驶过的每条街,甚至是小巷,皆挤满了丧尸,森白的尸潮奔涌而过,把视线里的一切都换了颜色。
白与黑,褐与红……
白的是皮肤,那种病态的白,如同馒头泡水太久的样子;
黑的是人头,披散的发趴在额前;
而褐与红色,则是血的颜色。
夹带的气味,让人作呕。
敌我悬殊极大的一场战斗,让王徒没有恋战的想法,脚放在油门上,差不多踩到了底。
他专挑道路狭窄的地方走,利用地形优势,险而又险的甩掉大部分的丧尸。
可捅了马蜂窝,不被盯上几口,它们恐怕极难罢休。
拐了个弯,几个敏捷的黑皮丧尸从楼房扑来,欺上车身,壁虎一般扒住窗户,尝试用尖锐的利爪刮挠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