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鲜的空气呀。
虽然凉了点,可是太好闻了。
他们贪婪地嗅着,不停的深呼吸,企图尽快排除体内胀气。
王徒走过去,关切地说:“咱们能逃出来,很不容易,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怎么样,特别难受吗?”
离他最近的一个中年男子勉强地笑了笑,刚摆摆手说了句,“没事,没事……长官,不要紧的。”
停顿没两秒,一股猛烈的恶心感第无数次涌来,他转身就吐。
“额……额……”
其实一路上吐个没完,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了,可五脏六腑估计都颠倒了位置,哪有那么好调整的。
晕车不是病,晕起来可是会要命的。
听到旁边有人在吐,仿如带传染似的,更多的人皱眉站起,弯下了腰。
耳边此起彼伏的声音,让王徒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他走远几步,点了根烟,默默地吞云吐雾。
烟缭绕,人笼罩其中,眼神迷离,在思考。
这会的西边,夕阳不知不觉已落下了山。深灰色的远方,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匆忙飞过。
一天结束了。
很漫长的从早到晚,由于缺少了规律的一日三餐,时间观念就不太明显了。
脚步声在接近。
“长官。”沙哑的音腔。
王徒掏出烟来,抽一支递过去,满脸憔悴的男人站住脚,伸手接了。
点燃,深深闷一口,好一会才吐出淡蓝色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