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类走到近前来,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切开自己的脖颈,放血……继而划破肚皮。
男人娴熟地将大鼠剥去皮毛,清出腹腔中沉甸甸的内脏,再切掉爪子、尾巴和脑袋等用不上的地方,剩下的便是精肉了。
他拿出一张薄薄的塑料袋,把鼠肉包裹起来,才灵活地钻出房屋,从漫漫的雪地里走了七八百米,来到另一栋房屋附近。
这边有着人类的痕迹,门窗皆用钢筋进行加固,可能漏风的地方,被塑料与帆布堵的严严实实。
他在铁皮上轻轻扣了扣,静等几秒,门打开了,他迈步走进去,门才接着闭上。
再多的风与雪,便都被隔绝在外面了。
屋子足够的宽敞,角落里燃着火,黑色的煤……被劈开的木材堆了许多。
顶端留有排烟孔,经过巧妙的改造,便可以将烟吸过去,还不会漏风进来。
开门的是个年轻的男人,体型壮实,衣服皱巴巴的,手里拎着一把双管霰弹枪。
还有一个女人坐在火边,正在用一口锅煮东西,里面白色的汤汁翻滚
着,看起来……应该是米粥。
“搞到肉了吗?”女人抬起头问,眼睛盯着男人鼓囊囊的怀里。
“恩。”男人把大块的鼠肉掏出来,递给开门的人,自己在火边坐下来,烤着手。
“我下了足量的药,它死的很安详。”
说完,他偏头看向正在拿刀切肉的男人,“张兴,弄一块放粥里,剩下的,埋在雪里,慢慢吃。”
女人用勺子搅着锅里的粥,嗅着香味,说道:“切碎点……唉,剩下那点香油都用来喂老鼠了,要是在锅里放几滴多好。”
男人捡起一根正在燃烧的木棍,凑到嘴边点了根烟,抽着,无奈道:“那些鬼东西精的狠,不付出点代价,很难诱惑到它们……”
“其他的怪物,体型太大,凶悍的很,我们别说打它们的主意了,自保都艰难……幸亏,有这一场大雪呀。”
百感交集,男人莫名地叹了口气,在这种艰难的岁月里,流浪的人,每天考虑最多的,便是拿什么东西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