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二哥挤到大姐跟前,“姐啊,是不是,啊?唉!”他们也擦着眼泪,“大姐啊,我们也心疼啊,节哀顺变吧,唉!”
大姐愣了,随即打着大哥和二哥,“滚,王八蛋,滚!”她踢打着大哥和二哥。
大哥和二哥愣了,“姐啊,你看看,你哭的,这,这,不是治不好了,就是没治了,或者,就已经,已经,那啥了······”二哥懵懵地说。
这时,大姐夫搀着进步,非常虚弱地出来了。
大哥笑了,拍着进步的肩膀,“哎呀,大外甥啊,你没有被毒死啊,还活着呢,哈哈哈。”其他人也都笑了。
我和李帆走到大姐跟前,把缴费的条子放在大姐眼前,“大姐,哼哼哼,我垫付的医药费,还给我的,哼哼哼。”我疲倦地打着呵欠说,李帆挽着我的胳膊,磕头打盹。
大姐拿着看了一下,“滚,王八蛋,你生病的时候,你媳妇生病的生活,大姐掏钱的时候,找你要过钱不!没良心,我儿子都这样了,你当舅舅的没有照顾好,还好意思要钱!”她说着还狠狠地打着我。
我躲着,退着,很清楚,没有地方讲理了。
但大姐的话却启发了其他的哥哥姐姐,大哥仿佛顿悟了一样的,“我知道,我知道了,就是常书下毒的,揍他!”他说着打了我一下。
其他人也“义愤填膺”,围攻着我。
我一边和他们“搏斗”着,一边对他们说“等着吧,哼哼哼。看我咋收拾你们,哼哼哼。”
他们才好像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不再追打我了。
9月18日,中秋节,家都到我城河边的家里来了。
大家欢欢喜喜地吃着月饼,天南地北地谈着各种新鲜事儿,比着谁会扯淡,比着谁会吹牛。
在我爸爸的主持下,我儿子平元先发言了。
他拿着月饼站在人群中间,他的表情非常的严肃,不,是认真;不,是正经;不,唉,说不出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家,不像其他的孩子,要么高兴,要么嬉皮笑脸,要么无所谓。
艾英显得有点着急,希望他能口吐莲花,展现了她的教育成果。
但我儿子,把月饼在两只小手里,来回地倒腾着,看着大家,在想着什么,嘴里还无声地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