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英也无奈了,“唉,咱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有啥困难,给我说,我就这脾气,既喜欢帮助人,也喜欢打抱不平,真是谁欺负你了,我一定给你收拾他!”她说完就叹息着走了。
9月30日下午开始,国庆假开始了。
我依旧忙碌着,等我七点多到了网吧的时候,艾英已经在网吧等着了,她看着我一边喝中药,一边流鼻血,咬牙切齿地戳了一下我的额头说“喝死你,流死你!”然后,留下那些我看着都恐怖的“补食”就走了。
将近八点的时候,大哥和大嫂来了。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来了,他们在网吧里转了一圈后,大嫂数着上网的人,又看着网管的机子,无声地念念有词地好像是计算着什么。
大哥走到我跟前,踮起脚,伸手拍着我的肩膀,得意地笑着说“咋样,老四啊,哈哈哈。”他看了一下周围,搂着我的脖子使劲往下拉,这样能缩短我和大哥之间的高度距离,“我告诉你,咱县里一些的领导,都偷偷找我,哈哈哈,管用的很,真的,看看,你大嫂,每天都让我收拾的,嘿嘿嘿。”他说着还做着摩拳擦掌的样子。
大嫂阴阳怪气地过来了,“老四啊,咋样啊,管用了吗,啊,没用的玩意儿,白长个大个子,走了,咱回家,享受生活去,急死这个该死的‘不死’(我的乳名)。”她说着就用胳膊夹着大哥的头走了。
大嫂的步子很大,大哥被夹着踉踉跄跄地跟着,显得很是滑稽。
网管站在我身后说“四哥啊,你大嫂好像是来查账的,你要小心啊!”他说完就转身又去忙了。
等到晚上八点十分左右的时候,我想睡了,我没有去厕所,而是走到网吧旁边的一个墙根,也没有看,就要对着墙根撒尿了。
在我刚拉裤子拉链的时候,突然有人站起来,一下就把我推倒在地上了。
吓死我了,在我手忙脚乱地爬的时候,那人又开始疯狂地踢打着我,我快速爬起来逃回了休息室里。
等我在网管的惊讶中感觉松口气的时候,他却指着我后面,表情是笑的,却又是充满担心的。
我没有在意,就笑着打着身上的泥土。就在我打第一下的时候,有人从后面对着我的屁股就是一脚。一下我就趴在地上了,嘴也啃着地了,嘴唇也破了,也出血了。
网管一边拽着我,一边拦着打我的人,在我爬起来的时候,才看清是张帆。
这时,我才纳闷,并心怀感激地抓住了张帆的手,非常歉意地说“张老师,张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哼哼哼。”我一只手拽着她,一只手打着身上的泥土,并转身对网管说“刘,去买两瓶酒来,就咱梨花县的县酒——梨花台,哼哼哼。”
网管带着神秘地笑容说“好嘞!”就拿了一些钱轻快地跑了。
张帆也不打了,反而低着头、红着脸,看似被动地被我拽着进了休息室。
“张老师啊,哼哼哼,你这段时间也不来上网了,我以为我哪儿做错了呢,唉,我这心啊,一直很是忐忑,忐忑啊,像驴踢的一样忐忑啊,哼哼哼。”我笑着摆好了小桌子,把艾英拿来的那些补食放好,“两个孩子,都跟着你上学,我真该好好的请你吃一顿,谁知道,啥原因,你老是躲着我,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