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太后驾到!摄政王到!”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
众人立刻跪迎。
皇帝早已给了圣僧的特权不必跪拜,沉渊起身,双手合十吟诵一声佛号。
沉渊看了一眼淡然站在皇帝和太后身旁的摄政王,眼神微掩。
银轩在沉渊看过来时正好与之有短暂的对视,蓦然怔住,随即收敛自己心神,没有露出任何情绪。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他的脑海一直盘旋着儿时那双深入骨髓的眼睛,此刻与沉渊的眼睛慢慢重合,毫无差别。
“平身!”皇帝摆足了架子才让众人起身,而后一脸关心的看向御医:“圣僧的伤势如何?”
“这……”御医欲言又止。
正好宫女取来了针线。
沉渊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对着张开泛白的伤口扯了扯,接过针线在烛火上烤了烤,而后开始缝合伤口。
摄政王淡漠的眼神中闪过探究,却在看到沉渊脸色淡漠的用针线来回穿梭缝合伤口时,心中泛起惊涛骇浪,看着他手臂上那条狰狞的伤口,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皱,心中刺痛,似是感恩又似乎不是,强行按耐住自己想上前的脚步。
“沉渊!”宁萱一声惊呼。
主持立刻蹲下为他托起受伤的手臂,虽然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但此刻捏着佛珠的左手,因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
太后平静的眼眸的深深的看了宁萱一眼,又看了看皇帝。
而沉渊神色依旧温和的将已经捏弯的针线在自己的左臂伤口上来回穿梭。
缝合之后沉渊看向御医:“劳烦施主帮贫僧上药。”
“不敢!”御医带着疑惑为沉渊上药包扎。
而后对着皇帝行礼回答道:“启禀陛下,圣僧手臂上的伤口长且深,幸好并未伤及经骨,但处理得较晚,恐会肿疡。”
“为圣僧用最好的药,保证圣僧佛体痊愈。”皇帝闻言立刻吩咐道。
“是!”太医战战兢兢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