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渐明领的路弯弯绕绕，其中还有泥塘荒地，姜照月见状不由拉住了他，“你也不给我挑一些好的路走。”
宋渐明回头，鱼尾不自觉的上下卷动了一番。
他低头嗅了嗅，果然闻到了泥土清香。
果然，和有灵气的人沟通就是方便。
“今天带的东西不错。”
小女孩趴在窗台上，神情呆呆愣愣的，身后的一对中年夫妇却是捧着几个钱袋子仔仔细细数着里头的银钱。
她全部积蓄都在那个钱袋子里了，能不多吗……
夫妇喜笑颜开，为首的男人从一旁草席上扒拉出一个染着草木灰的馒头直接扔到了窗台边上。
这儿是一处荒庙，白面馒头一落地顷刻就染了灰，小女孩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跳下台子拿起馒头便往嘴里头送。
"这是什么？"
钱袋里头掏出一枚小小的鎏金印章，这印章显然年代有些久远了，上头刻着的字也不太清楚了。
男人先是咬了一口，发现是真金做的，便赶忙一脚踹开在床边的小姑娘，对着月光认真看着印章。
姜照月站在窗前，却看那男人由面带喜色一下子变成了面带惊恐。
那枚印章也被扔了出去。
“你这个晦气东西，你偷了谁的钱袋？”
男人狠狠地撸起袖子，拳头便如雨水一般落在趴在地下的女孩身子。
这女孩不哭也不恼，只是痴痴地笑着，仿佛身上那些痛苦都感受不到似的。
“世间果然不全是好人。”
小鲛人站在屋外眼睛眨也不眨，他伸出手那枚令牌便跟长了眼睛似的飞入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