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闭着,脑海里闪现刚才她发现的微妙细节。避开监控,窗户固定片上的擦痕,桶底另一个人的鞋印。
可以断定丁朝阳被人给强行遏制,从男厕挪到女厕,再用绳索之类的工具将丁朝阳从二楼放下,证明当时的丁朝阳已人事不省。
唯一不解的是,想要给丁朝阳弄残,在厕所就可以啊!弄到储物室就是为了避人耳目?不对,真的要隐藏罪行,学校储物室去的人少,不代表没有人会去。
她今天还和储慎之去了呢!
而且冒着被人发现的大风险将丁朝阳从东边挪至西边的储物室,舍近求远,大费周章,不合逻辑。
严说认为,伤丁朝阳的人,很可能是学校里的人。就算不是学校的人,也是经常出入对学校地形非常熟悉的人。
对方作案心思缜密,警方未必排查得到,但绝对想得到。
那么,今天第一天出现在学校里的她就会成为有嫌疑的对象。
背对的严说翻身平躺,无辜的看着立在床边的储慎之,压低声音,“怎么办?我睡不着啊!”
储慎之蹙眉看她。
“我也没有办法!大白天的,我浑身都处于亢奋中,哪来的困意?”
“你亢奋什么?”
“丁朝阳的事。我脑子一直在想着,你说怪我么?”严说无奈地坐起身。
说完,身边静默了须臾,储慎之转身离去。
严说以为他要出去,没想到去找了校医,严说听到储慎之这样说,“老师,刚才一二班的丁朝阳被人割了手脚筋,没有人通知你么?”
“什么?我去看看!”校医吓了一跳,忙站起身跑了。
严说寻思,不通知校医还不明白么?事情太严重,人直接送医院救治了。
不过储慎之给校医支开是为了……拿安眠药?不是吧!
当药片递过来,严说就知道这是什么了,很不想吃,但这个时刻哪由得了她,严徵随时随地都会来找储慎之和她问话,再带到警局,事情就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