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目黑裕介进来开始,风间幸一就肉眼可见地僵硬了。等目黑专注地看向他,风间更是变成了一尊雕塑。
坚持又坚持,然而和一个不算熟悉的人在如此狭小的空间独处,实在是突破了风间幸一的极限。
再多的心理建设都没用,风间幸一还是在目黑裕介的眼皮子底下从坐在床沿的姿势缩成了一团,把自己塞进了床和墙角的夹缝里,床上的被子也被他团成一团抱在怀里挡住自己的脸,只有浅金色的短发从上面露出几撮。
一个人高马大的青年,硬是变成了个躲在被子后面的毛绒绒。
目黑裕介:……
直播间:【来来来,走过的、路过的,快来看一看、瞧一瞧,这是什么逼良为娼的犯罪现场!】
【人性的扭曲】
【道德的沦丧】
【天理难容!】
【人神共愤!】
顾瑟:【闭嘴!】
就算这副场景实在很像恶霸闯进良民家里欺负人家新娶的小媳妇,也不许开口说出来!
目黑裕介坐直了身体,不再观察风间幸一,而是转身侧对着床铺,把视线的落在了门口那边。
风间幸一听到衣料摩挲的动静,抬头飞快扫了这边一下,然后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轻轻的吐气声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让目黑裕介听的清清楚楚。
顾瑟无奈:这个人之前那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活的?
一间小小的囚室里,两人一个侧身看着门,一个低头盯着自己怀里的被子,就是这么个外人见了要冒出满头问号儿的别扭场景,让对话得以继续下去。
“组长,我们关口的组长森冈泰志,他是死在‘药’效之下的……”先开口的风间幸一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而他为了这场谈话做准备的时候,明明已经喝下了足够多的清水润喉,但真的说出这句话,喉咙里还是发干发涩,“他不是死在目黑首领你手里的。”
顾瑟静静地听着,然后语气分外平静地开口:“风间君是这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