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蓁言波澜不兴地回:“也许因为令爱与我一般喜甜食吧!”
夏鸿暄点点头,接着说:“给我倒杯茶吧!口干得紧。”
这一提,夏蓁言顿觉自己呆了吧?怎么如此慢待父亲,赶忙提着裙摆起身,“看我今日实在无礼,您稍待。”
当她走到堂前正准备进去,身后夏鸿暄随意的声音响起:“夭夭,可有蒙顶茶?”
夏蓁言本能回道:“您不是从来只喝径山茶吗?”
身后一阵沉默,夏蓁言猛然站定,她刚刚说了什么?
父亲刚刚叫了自己的小名,而她也说出了父亲常喝的茶,这……
她背对着夏鸿暄,不敢转身。
“唉!”一声叹息。
“你还要装作不认识我吗?”夏鸿暄声音略微有些发颤。
夏蓁言缓缓转身,看向夏鸿暄的眼里已盈满了泪光。
夏鸿暄走到她面前,眼神慈爱地看着她:“果然是你?可怎么是你呢?我一直怀疑,今日一试果然试出来了!”
“您是如何认出我的?”夏蓁言极力控制着情绪,抬手擦去眼角流出的泪。
夏鸿暄拉着夏蓁言重新坐下,柔声说:“你的言谈举止无一不透露出夭夭的痕迹,可能自己都未察觉,你习惯性去摸右手拇指的痣,即便此刻你手上无痣,可行为却一直未变。”
“夭夭,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在这里,那京城的夭夭呢?”夏鸿暄有些担心地问。
“这一世的夏蓁言好好在京城里,无恙。我是从上一世来的,事情很复杂,您听我慢慢说。”夏蓁言缓缓说道。
夜幕渐渐笼罩了小院,夏蓁言将前因后果仔细告诉了夏鸿暄,院内未掌灯,两人坐在黑暗中一问一答,当夏蓁言终于说完了,夏鸿暄陷入沉思。
她起身掌了灯从屋里出来,静静坐在一旁等着父亲慢慢消化,毕竟谁突然面对这样的事实都不可能坦然接受。
沉默片刻后,夏鸿暄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