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触手杀不死,只会越生越多,真是变态,看它们居然有牙齿!”
苏无常一把挥着匕首,挑开近身的触手,在看到那触手头部的密密牙齿更加心惊。
“先抵挡片刻,我来想办法!”
司空尧高声一呼,从袖中拿出数个玉瓶,终于选中一个,卸去塞子:“退后——!”
对着那越来越多的触手凌空一挥,挥舞翻涌的触手一触及瓶中的液体,便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一阵难闻的酸腐之气,充斥了狭小的空间。
但是瓶中液体很快撒完,触手却是有增无减,司空尧不得已一掌挥向洞顶的石壁,整个洞顶上方的石壁崩塌了下来——
石块落了一地,瞬间挡住了密密麻麻的触手,但是也封住了他们的退路,苏无常不禁暗自皱眉,这一路来,还真是让他们退无可退。
苏无常看了眼石块下被压住的斑斓触手,似还在缓缓移动伸长,向一旁面色苍白的司空尧问道: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邪门,我入地宫前弄死了一条蛇,当时没细看,现在想起来,跟这些东西倒是很像!”
“这是墓蛇,刚刚见到那些孩童的骨架灯盏,想来生前就是做了这墓蛇幼卵的容器,等到幼童的血肉被食净,这些墓蛇也就成年了,但是成年的蛇也不过三寸,除非是墓蛇之王,可庞大如龙,且灵智可比孩童。”他细细解释给少女听。
“果真是蛇,但是为啥它们却能自如伸长,不是说成年的也才三寸吗?”苏无常面有不解。
“这墓蛇或闻香或闻音律便会苏醒,遇幽火便会大涨,只是我没料到这蛇轻易不死不说,还会越生越多,毕竟我养了一条,没见变成两条的时候。”
司空尧皱了眉头,他一直以来对人血都是抗拒的,偏偏乌癸已无大用,被那只鸟攻击后,体内反倒多了其他的毒,以至于不能再供血给他,所以后来他也几乎不让其随行,不然也许能解决现在的困境。
“这地宫的主人为了这些邪物,竟然完似生命于蝼蚁!”
黑袍少女似乎深恶痛绝,她最不能忍受和瞧不起的,不管功法多高,但对孩子下手,真的是畜生不如。
“人命,大概只在眼中才觉得贵重,对于那些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连自己亲生孩子都能舍弃,连愧疚也激不起,何谈其他呢?”
司空尧目色一转,言语间有些不经意,但是苏无常还是一瞬间,感受到了他内心的苦痛和绝望。
“莫非我入洞时,那香味,还有那怪火——是我踩到机关所导致的?”
她面色懊恼,看向司空尧满是歉意,三言两语将话题岔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