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陈安平砍了一上午的树应当也累了,谁知道看她们姐弟三要带柴火下山,竟然还有力气另外替他们砍了两大捆的柴。
他在前头拿肩挑着,走起路来半点功夫也不耽误,简直就是健步如飞。
这柴可不像她们似的,小打小闹就一捆短木茬,而是实打实的,一捆能有人高有三个姜果抱一起那么粗。
姜果背个背篓走起山路来都挺费劲,再看看前头陈安平宽阔健壮的肩背,对这勤劳能干的小伙子越发满意了起来。
这就是提升家庭生产力的妥妥主力军啊。
毕竟还没正经过门,多少得要避讳些,不好在屋里多待。
陈安平帮着把两大捆柴放到姜家后院,扁担一收就预备走。姜善却将人拉着,好说歹说要他先喝口茶再说。
没办法,陈安平只能答应下来,但无论如何都只肯站在后院,说什么也不进屋子里。
姜家后院就是一片不大的菜地,陈安平喝着水,眼睛却落在这空旷旷的菜地里,心里隐隐作痛。
姜果找了点药油,又端了盆水,看见陈安平站在屋后,连忙朝他招呼。
“安平哥,来抹个药油吧。”
委屈了陈安平长腿长手,只能拘着身子坐在门槛上。姜果拿了湿帕子替他擦干净露在外头的半截手臂,又倒出药油来替他揉着身上的撞伤,还要小心避开破了皮的患处。
等她擦完抬头一看,陈安平正红着脸看她,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像极了小动物。
被她发现,陈安平忙挪开视线,露出红彤彤的耳尖。
姜果没好逗他,只对他道:“安平哥,这样就擦好啦!你以后爬树什么的可小心些,别再弄得一手的伤了。”
“嗯。”陈安平乖乖应下。
他虽然挺想再跟姜姑娘多待一会儿,但又怕待久了别人传她的闲话,见姜果起身去泼水,他也站起来,准备跟她告辞。
姜果一路送他出门,他心里犹豫了片刻,还是回头道:
“姜姑娘,你这个月十五想不想去上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