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疑惑了,这焚化炉怎么了?它的意思是让我打开焚化炉的门吗?
我蹙着眉头走到了焚化炉的跟前,炉子上面有个很大的门,门是上着锁的。我手放在炉门上,没有感觉到里面的热度,也就是说炉子没烧。
我顺着炉子的管道和烟筒望了过去,发觉这个炉子很奇怪,管道竟然顺到了终馆里,院子里只有一个炉子而已,想要把它烧起来,还是得在终馆里作业。
这是什么设计?我摸了摸管道,也是冰凉冰凉的,这么看起来感觉这炉子已经好久没用了。可是两三天之前遇到吴伯,他还跟我说,之前和我搭话的奶孙俩被送了过来。
虽然筒子楼门口还在摆着棚子供人悼念,但是奶孙俩的尸体在被发现了之后就送来了终馆,马上焚化了。
我是不知道这边的习俗,可我们那个小城镇的习惯,最早怎么也得在三天之后啊。
我正想着奇怪的地方,黑猫的小爪子就拍上了炉子的门,然后怔怔的望着我。
我挠了挠头发问道:“这门里有什么?门是锁着的。”
门不仅是锁着的,上面还挂了一把特别粗的链锁,链锁上有三把和婴儿拳头一般大的锁,我觉得仅凭我的力气是不可能把那条,快赶上我手腕粗细的链锁弄断的。
黑猫急促的叫唤了几声,似乎在埋怨着我的没用。
我想了想这锁链的钥匙一定在吴伯的身上,问题就是现在吴伯只剩下一颗脑袋和一身碎肉了,我去哪里找钥匙呢?
黑猫没再管我,而是转过了身去,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出神。它的小身子微微猫着,感觉特别的可爱,它的小尾巴已经不再摇晃了,甚至感觉它随时都要炸毛。
既然它非要指着门,那么我就去房间内找找钥匙?现在我所处的这个世界里,根本没什么虫子,这算是机会吧,说不定真能在炉子里找到什么。
我悄悄的顺着焚化炉的管道走近了终馆,这才发觉到焚化炉和终馆之间有道小小的侧门,估计这里直通锅炉房。
房间的门并没有上锁,我轻轻一推就开了。房间内黑洞洞的,我在门口的墙壁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摸到灯的开关。
我干脆的掏出了手机,点开了手电筒,手机的余电不多,手电筒的光亮也有些不足。我在房间内来回的照了照,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内,除了堆着一些煤炭之外,就只有一张方方的小桌子和一个小马扎。
我蹭到了桌子跟前,被脚边的一块蜂窝煤绊了一下,我为了寻求平衡一手扶住了桌子,却无意中抓住了一团东西。
金属质感,很大的圆圈。我抓住往手机下面一照,发觉是一串大钥匙,钥匙起码有三十多把,估计是整个终馆的房间钥匙。
得来竟然这么的不费功夫,可是开起锁来也是件麻烦事儿,毕竟钥匙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