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喉咙有些干涩,他又说:“优利卡在哪?王后在哪?为什么你们会突然打压皇室?真相到底是什么,告诉我,裴书臣。”
他似乎有问不完的话,手揪着裴书臣胸前的布料,对上那双天生凉薄的眸子,他没有丝毫退怯,眼尾还遗留着情潮过后的绯红。
然而裴书臣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沉沉地看着他,他似乎感受不到江宁的焦躁,身下依旧缓缓抽插碾磨着里面敏感的地带,江宁为了不哼出声,攥紧手咬紧牙关,两人就这样无声的对峙着,涟漪的情色下是剑拔弩张的压抑感。
最后是裴书臣率先移开了视线,他眉眼间还余留着阴霾,道:“这么在意他?”
江宁:“你果然已经知道了。”
“这确实不是一件小事。”裴书臣说:“你为此本该被终身囚禁在军部的刑监,你应该知道刑监是什么地方,你是第一个被那里提名的Omega。”
夏斯昂在那里关了一个月尚且被折磨的狼狈至极。
江宁喉咙动了动。
话已至此,江宁已经能猜到,是裴家,又或者是裴书臣选择替他挡下了这一切。
不管是不是因为他是孕体Omega,还是因为他身上有裴书臣的孩子,总之江宁现在的心境十分复杂。
曾经所经历的一切让他一直觉得自己孤立无援,被所有人丢弃与厌恶,他是棋子,是劣等品,是供人嘲笑的异类……
江宁的视线渐渐失焦,漆黑的眸底是抹不开的阴郁。
裴书臣撩开他额前被汗浸湿的碎发,力道似乎有些隐忍,强势却并不蛮横,他的嗓音沙哑:“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父母,但你可能不知道,失去了裴家的庇护,他们会被极端军国民众追杀,所以江宁,你现在能做的事,就是好好待在我的身边。”
江宁的眼神逐渐清明,他瞳孔缩紧,呼吸窒住了一瞬,随后抓着裴书臣的力气大了些,说:“他们跟这件事没关系。”
“当然,他们现在不会有危险。”
江宁因为激动胸膛上下起伏着,过了好半响,他才又咬牙道:“优利卡呢,你们把他关起来了?”
皇室的存在已经成为帝国的历史,优利卡是皇太子,是盗取纤云的主谋,没有人会对自己的敌人心慈手软。
江宁不知道他现在的感受是什么,那是一种措手不及的空洞感。
然而还没等他追问,裴书臣只静静看着他,里面满是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