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回头看看那边低头看手机的孩子，“他也是？”
黎江耸了耸肩，“人只能做到不愧对自己，至于别人，”他看了看那边坐着的人，眼眶微微有些湿气。“控制不了。何况是我们这样的情况。”
林笑看着他，仿佛又回到那年第一次两人见面时的情景，两个失意人，坐在那里看着外头飞扬飘落的雪花，互诉衷肠，然后一起大声的念，“岂能尽如君意，但求无愧我心！”
临走的时候，黎江特意嘱咐她，“明天早上记得去体检。空腹啊，空腹。”
吃饭的人走了，屋子里顿时冷清下来。她没让黎江收拾碗筷，自己慢吞吞的将碗筷放进水槽里，把水打开。初春的天气，还凉。她放任手指在水流下受着，寒冷似乎更容易让人清醒。
一个多月了，陆北没有跟她联系。
第二天一早，她去了医院。随时随地都人满为患的地方，即便是体检，也把她折腾得够呛。等到所有项目做完，已经快到中午了。她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小摊子，坐下来吃饭。
身后一个小孩儿，轻轻用手拍她。她转过头去，粉嫩嫩的小脸蛋，呵呵的冲她笑着。
“林笑？”林笑这才去看小孩子身边坐着的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苏素。
“我带孩子做体检。你呢？”
“我也来做体检。”她笑了笑，“这是你和徐超的孩子？真可爱。”
“是啊。你和陆北也准备要孩子了么？我跟你说，这家医院的妇产科可是蓉城最好的了。我认识熟悉的医生，你如果需要的话……”
“不用了，”林笑微微笑着起身，“谢谢你苏素。我有事先走了。”她付了钱，连同苏素那桌的，离开了小摊。
苏素看着林笑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着，转过头点了点小孩的脸蛋，“今天七哥结婚，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他永远都不会结婚呢。”
林笑接到陈燕电话的时候，正在天府广场买东西。这次去的时间长，她需要买一个大一点的箱子。
“秦栋今天结婚，你知道吗？”陈燕那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呢？她和秦栋之间没到要参加对方婚礼的程度。
“我居然看到了秦雨楠。多少年了！”陈燕那头有些吵，过了一会儿安静了下来，应该是找了个人少的地方。
“那倒是真的很多年没见过了。”林笑一路坐着电梯上三楼，那边有个专柜专门卖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