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如今的她拿什么去跟那些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相比?
她这辈子都行至这般地步了,又是再让宋蓉回过头来,一脚将她踩下去。
她这辈子只怕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思及此,杨珊浑身恶寒。
姜临现在是她过上上层社会生活的唯一稻草、若是保不住,她的人生就要回到起点。
可这个起点,实在是令人害怕,早年间还有兄长帮扶,现如今却只有一人孤身作战。
这点,杨珊不敢细想。
“杨珊,”浴室内,水流声止住,姜临的一声呼唤声响起。
杨珊猛的回神,看了一眼自己拿在手里的睡衣,稳住心神道了句“来了。”
院落里,余瑟散步回来,二楼卧室阳台已经没了姜慕晚的身影。
跨步进屋时,见她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果盘,白猫贪吃的不行,伸手扒拉着她的手。
而姜慕晚似是极有闲情雅致的逗弄着白猫。
与刚刚在阳台上的压抑与低沉不同,此时的姜慕晚是个带了面具的人,脸面上温温淡淡的笑意掩去她内心的动荡。
若非余瑟刚刚切切实实的看到了这人站在阳台的落寞样,她会以为眼前的姜慕晚就是真实的姜慕晚。
“妈妈、”见了人,慕晚乖乖巧巧的喊人。
余瑟走进,坐在她对面,看着贪吃的白猫,温和笑道“韫章很不喜欢这只白猫来着。”
余瑟以往也会来顾公馆小住,每每来时,总能见顾江年嫌弃这白猫。
“嘴上嫌弃而已,”哪次白猫钻到哪儿出不来了不是这人将小东西扒拉出来的?
余瑟闻言,似是起了兴趣,央着姜慕晚跟她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