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豪迈地用手一划拉,最后定格成一个大号脸盆。
经楚期:“……”
安久无实物重现当年的场景:“我爸说学游泳得先练憋气,那时候我太小,游泳馆不让我一个人进,我就在家用大盆装满水,把脑袋扎进去练。憋一会就难受得不行,我又不想前功尽弃,只好尝试用嘴换气,边换边喝,等我起来的时候盆里的水就剩个底儿了。”
经楚期:“……”
安久把手里这杯水一饮而尽,意犹未尽舔舔嘴角:“怎么有点恶心呢。”
经楚期赶紧拿开水杯,扶她去卫生间。
天黑时,安久睁开朦胧的睡眼,大脑重启的她腾地坐起来,然后就被床边的黑影吓得差点跳起来。
一簇光亮由下而上照在一张惨白的脸上,那模样还挺眼熟。
安久使劲拍胸口:“黄妙妙,大半夜装鬼你是不是皮痒找揍。”
黄妙妙把打光的手机递到安久眼前:“请你先看准时间。”
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九点。
安久挠挠后脑勺:“才九点?我怎么感觉自己睡很久了呢。”
“那是因为你从上午开始睡的,”黄妙妙打开大灯,晃得安久好半天都没敢睁眼,“还认识这个吗?”
安久眯缝着眼睛盯着黄妙妙手里的玻璃瓶看半天,大脑自动二度重启,白天的一幕幕蜂拥而至,雷得她外焦里嫩。
黄妙妙戳她脑门:“小久久你出息了,都敢喝二锅头了,还喝了一整瓶。”
安久生无可恋捂脸:“这是个意外,我本来是想拿饮料的……我饮料哪去呢?”
黄妙妙心虚地咳嗽两声:“我以为你周末两天要躲在研究中心里,所以我就把你饮料临时搬去厨房,等这两天我把酒喝得差不多了再给你搬回来,谁知道你……”
安久的脑回路从来不听黄妙妙支配,她虎着脸问:“你买那么多酒干嘛?光是二锅头就好几瓶,你想喝死自己啊。”
黄妙妙弱弱道:“我不是寻思着喝醉之后能在梦里看见男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