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需要官差们的保护。
她是壹号。
壹号岂需要保护。
但壹号心领了他们的好意。
“稍等,我收拾一下随身的仵作箱。”
收拾好了仵作箱,徐文提着黑漆漆的木箱子,在两个提刀官差的护卫下,乖巧地被送入了角落的保护圈中。
保护圈的外围,官差联锁,有序仿若兵蚁,一排排出鞘的官刀,寒光凛冽。
保护圈内,集中地挤攘着十几、近二十个中牟流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尽皆衣衫褴褛,惊惶不安。
忽见一玉婷婷、俏生生的陌生女子,被官差严肃地护送进来,顿时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向同伴挤了挤,给她避让出一方立身之地来。
伊人安然,气度静雅。
女子在其中简直鹤立鸡群。
徐文的视线在这帮流民中巡睃了一圈,注意到了其中一个农夫似有异常。
很年轻,破旧的衣衫、狼狈的形迹,掩盖不去筋骨的强健。扶着老汉的手指虽脏污,却劲瘦纤长,似乎……
是位深藏的武人。
那农夫若有所觉女仵作视线的扫来,有意无意地垂下头去,将自己埋进恐惶的难民中,避开了与她的视线交接。
徐文唇角弧度微微勾了起来
微笑不变,眼睛盯着农人的方位,侧身问向近旁的中牟人。
“那汉子好生魁梧,看上去与你们乡亲们,似乎不大一样?”
“哪个?”乡亲迷糊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