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亮,生物钟作用下醒来。
坐起身子,拿过床头柜上的水,缓缓喝下一整杯。液体流入,喉部滚动,器官运作,整个人脑彻底清醒了。
照旧晨练。
跑步完,去演武场隐蔽的树荫深处,独自专注地练剑。
这个时辰还太早了,万家闭户,整个世界都还沉睡在黑甜的梦乡中。
万籁俱寂,只剩草丛中的蟋蟀微弱地响。
“众所周知,开封府的徐仵作,是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无声无息出现的男人,仿佛落地无声的猫,一身蓝裳,半隐在初秋的雾气里,高拔修长。
他冷嘲。
弱质女流^徐仵作,流云般轻灵刺出,软剑直攻展大人的方位。
“卑职现在忍不住怀疑,当初没有趁你病要你命,打断大人的脊柱—把大人做成瘫痪的废人。是否……错了。”
展昭紧紧抿唇,扯开一边唇角。
“你是该后悔。”
巨阙森寒出鞘,迎战,猛然劈开了毒蛇般的软剑。
禽兽危险地眯起了眼,情人般温柔地呢喃、抱怨:
“猫儿啊猫儿,自从上次以后,你的说话方式越来越阴阳怪气了,听起来真的是……好生欠打……”
展猫儿冷笑,暗沉沉地道:“岂敢岂敢。论起人面兽心,口蜜腹剑的本事,昭,愧不如卿。”
禽兽:“……”
妈的阴阳怪气的,先掐死再说。
攻势猛然狠辣了很多,致命的剑锋削破晨雾的薄纱,直划展昭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