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终于醒神,夜已经很深了,白苏也早走了,只他一个人还站在原处,盯着自己的手发愣。
被白姑娘摸过的手,到现在还热乎乎的,甚至有种软绵柔润之感。
沈二公子甚是纳闷,奇怪,那丫头平时那么凶,拧他耳朵的时候,手指像铁钳一样,怎的放在手里,是这种感觉呢?
他盯着自己的手反复琢磨,上下观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当天晚上,沈二公子没舍得洗手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又依依不舍地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晌,在不洗手不吃饭饿肚子,与洗手吃饭洗去白姑娘的感觉之间,犹豫了个把时辰。
被白苏紧急的敲门声吼出来,才忙着擦了一把,开门出去。
“沈雁之,你是不是成猪了?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起来,你不知道今天于爷要泡药浴了吗?”
沈鸿:“……”
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果然,儿女情长有碍行走江湖,悲!
两人急勿勿赶到竹院,傻妮已经把大部分的药草备好,吕府厨房那边,也已经支好了灶台。
烧火煮药汤,是一个很长且麻烦的过程,吕府的厨房虽然与竹院距离不远,可来回走动,也是极为不便的。
而且吕府在南郡这一带,也算是大户人家,家里人丁复杂,这样公然在厨房里架火煮药,好多人都会看见。
虽然吕广轩已经尽量减少下人往他们这边走动,可到底还是瞒不住的。
这边一动火,吕府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他们府上新来的那位爷,是有病的,而且私下里窃窃私语。
吕凌霜起的晚,连早饭都没赶上。
所以起来以后,丫鬟们单独去厨房给她拿了吃的,回来以后就在院子里说起话来。
“整个府上都是药味呀,这要熬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