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纳尔深吸口气,将剑放在桌上,换了一个话题:“鲍利斯的耳朵受损严重,恐怕以后听力会受到影响。”
“我有办法。”
闫宇的眼皮好像黏在一块,从头到尾都是以梦呓般的语气说话:“前提是你能出得起筹码,别跟我提钱,这玩意对我没用。”
“OK,我就知道。”
纳尔翻了个白眼,无奈的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直接说就是,别再绕圈子了。”
闫宇沉吟着,徐徐出声:“虽然你听着或许会不高兴,但我确实想说,鲍利斯这次受伤,并不是什么坏事。”
“哦?”
纳尔眉头微皱,罕见的没有立即质问,或者发怒,而是陷入了沉思。
闫宇接着道:“你们的合作对象只有我,你是鲍利斯的长辈,而我是率先与鲍利斯认识的,你在中介所的地位又更高,种种这些原因,都会为以后埋下隐患。”
纳尔也是老油条了,很快就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和鲍利斯之间,会随着时间流逝而产生间隙?从而产生内讧,内斗?”
他望向闫宇的眼神充满怪异:“闫,你可能对教父和教子的关系有些不了解,我们之间跟父子没有区别,你……”
“但你们并不是真正的父子。”
闫宇失笑摇头:“你们之间并没有那层基因血缘羁绊,更何况就算真正的至亲,在利益面前也难保不会翻脸。”
瞥了眼沉默的纳尔,他继续说了下去:“亲情也好,友情也罢,爱情……人类所有的情感,都是感性产物,它是彻底的精神产物。
而它的长久,牢固与否,又与人性息息相关,众所周知的是,人性向来经不起考验,从古到今有很多例子,不是吗?”
半晌。
纳尔固执的摇了摇头,沉声回答:“不管怎么样,我们不会内讧……”
闫宇索性提问:“假设我手里有个机会,你们两个的资源加起来,才能换到这个机会,无论是谁拿到它,都会晋升到中介所的董事会中,你们该怎么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