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怡觉得不可思议,在她迷迷惶惶被卫渊带到书房时,她还是蒙的。

    她在这里与这个鬼魅一般的男人纠缠不清,被他吃掉了嘴上的胭脂,抽落了腰间的玉带。她甚至都还在迷茫之中,记着自己好像听到了玉石和木板碰撞的声音。

    后来想来,大概是玉佩碰到了书桌。不过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情了,沉重的呼吸声充斥着自己的耳膜,叫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极重注意力去听卫渊到底说了什么。

    卫渊贴着她的耳廓哑声问道:“心儿,你会离开我吗?”

    “不知道,不知道……不……”芯怡觉得自己失去了意识,只像一只没有帆的小船一般在充满风浪的水域里流浪。

    可是,为什么,她会这么伤心呢?

    “夫君,你怎么了?”她静静抱着卫渊的背,想听听他到底是怎么了。她想把她所有的幸福都给卫渊,让他不要像现在这般疯魔。

    可是卫渊并没有说话。

    “夫君?”

    “心儿,不要离开我。求你了。”

    “我……好吧。”

    芯怡安稳的一笑,准备继续做自己的国师夫人。也许是因为得意忘形,芯怡将脑袋搭在卫渊肩头问到:“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我?”卫渊挑眉问到,“你在说什么?”

    芯怡一笑,她以为自己跟卫渊已经可以好好交谈了:“就是,你的真身?”

    “你害怕我吗?”说话之间,卫渊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灰色,就像那盯着耗子的猫儿一般看着自己。吓得芯怡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

    “人妖殊途,你这妖孽还想找什么姻缘?”

    “正是,妖孽!披着人皮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了,告诉你,你到底还是只畜生!”

    看着卫渊的脸色越来越沉,沈平终于阻止了徒弟们的谩骂。他对卫渊说到:“放手吧,这样对谁都好。否则你这样到最后只能是害人害己。难道你希望最后看着她在你面前渐渐变成虚无,而自己却无力去抓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