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气运的人?”
赵老爷深知没有气运的人过得有多惨,但他自身难保,转而又问:“秦先生,他已经吃了这么多人的气运,到底还要多少才肯离开?我这样每天在街上寻找孩子也不是办法。”
“当年我再三提醒过赵老爷,请神容易送神难,是你执意派人去皇城里把它挖出来的,就要做好它会回来的打算。”
秦先道每说一句,赵老爷的脸就白一分,找不出话来反驳,远没有商场驰骋的万丈豪气。
秦先道见他神色属实紧张,还是出言安慰:“你也不要太过担心,这些孩子服用过忘忧散后就会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不会有人察觉的,说不定它吃饱了会自行离开。”
赵老爷自知理亏,垂首不言。
钟挽攀在墙上,遥遥看向被禁锢在法阵中的穆弘白。想到前辈子他风光无限,仙门魁首,怎么都不像是没有气运的人。
既然穆弘白没有性命之忧,钟挽在这里久待无益,悄然退下,打算离开赵府。
转身一看,一名黑衣修士立在墙下,将剑抱在身前,默然的看着她。
修士的半张脸都隐没在黑色的面纱中,只能通过那双泠然眼眸和身形判断出他是个年轻男子。
钟挽还未想到该怎样施计脱逃,黑衣修士足尖一点,身形如风,扣住她的双肩,提着她翻身进入庭院中。
仓皇间,钟挽瞧见黑衣修士腰间别着一沓小纸人,正要细看,就狼狈的被丢在地上,硌得她膝盖直疼。
“钟挽?你怎么在这里?”赵老爷见是钟挽,大惊失色,急忙要去把钟挽扶起来:“那两位尊主是否也来了?”
他的手将将扶起钟挽,眼眸精明一转,冷不防的松开,钟挽又摔在地上,膝盖更疼了。
“不对,两位尊主和你素来关系不和,你是一个人来碧水城的?”
“胡说,赵盛,我今日就是和我师尊师娘一起来的,他们就在外面,很快寻到这里来,你以他人气运饲喂邪兽,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现在回心转意还来得及,赶快放了我们,否则我爹娘来了,没有你好果子吃。”
钟挽现在年仅十二,下定决心不再沾染邪术,如今修为低微,遇到祸事,只能出言威胁。
赵老爷阴险一笑:“钟挽啊钟挽,谁不知道你的地位还不如两个捡来的乞丐,两位尊主会陪你来碧水城,说出去谁信?你是宗门之人,想来气运一定不少,等灵噩吃了你的气运,在喂你服上忘忧散,你哪里还记得是我做的?”
平日赵老爷和两位尊主接触时,温和谦逊,还时常给钟挽送别致的小玩意儿,如今却换了副狰狞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