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三十多岁,身材伟岸,浓眉大眼,气势汹汹,出言不逊,教人很不舒服。
霍凌游好似早有准备,冷笑着迎上去:“韩大人你好。大人此次前来,为的可是徐大人之事?”
韩伯霭大袖一甩,丝毫没有理会霍凌游的寒暄,径自走到怀伊跟前,抓起他胸前衣衫,斥道:“就是你这贱人害死了我表弟,我要你偿命!”
怀伊并不畏惧,反而怒目相瞪,见他拳头要下来了,眼睛眨也不眨,叫道:“大人就不怕碰了我,也染上殢雪症吗?”
韩伯霭一惊,猛地将怀伊放开,双手微微痉挛,不知是握拳好还是合掌好。
霍凌游见韩伯霭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武,便抬起手,“来人。”
手下两人立刻弹了出去,一手一条手臂,架着韩伯霭远离怀伊。
韩伯霭怒发冲冠地甩开身侧两人,“霍三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凌游依然彬彬有礼,“韩大人息怒,害死徐大人的凶手尚未查明,韩大人还请莫要动用私刑。”
“什么叫尚未查明?人证物证具在,祖尧不是在跟那贱人纠缠不清之际暴毙而亡的吗?那贱人不是凶手,谁还是凶手?”
晓亦冲口道:“我家相公没有下毒,相反是徐大人伤得相公苦不堪言。”
韩伯霭见是一小厮插嘴,便朝满目含泪的晓亦望去,竟觉得有些熟悉,愣了一下,继而又恢复悲愤,训道:“你又是什么狗东西,竟敢与我顶嘴?”
怀伊凛然道:“晓亦是我的人,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好,好,我找的就是你!”
韩伯霭叫嚣着,又要向怀伊冲去,幸好两边手下机灵,按住了他。
此时,仵作进来。
“启禀大人,刚刚我仔细检查了徐大人的尸体,发现他全身白斑,状似殢雪,但死因却与殢雪之症截然不同。”
霍凌游疑道:“有何不同?”
“染上殢雪症三日至七日,淡色白斑多出现于男性隐秘部位,少量出现于唇、舌和乳部;染病七日至十一日,白斑加深,蔓延至患者胸部、头皮和脊背,导致人体发热,筋骨松软,无法直立行走;染病十一日至十五日,也就是致死期,则是白斑连成一体,不仅不可行动,还会头痛欲裂,出现轻度痴呆或失忆的症状,最终全身器官衰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