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听闻客人已在客房等候,便来不及回房整理收拾,兀自来到客房。
只见一青年正独坐桌前饮茶,他身着绛蓝长衫,脸颊轮廓分明,貌若潘安又多了一分英气,身如玉树又添了一分沉稳,温文尔雅,潇洒俊逸。
那人见听白入门,欣喜地道:“听白,好久不见。”
听白走上前,需少许抬头方可正视他的星目,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好久不见,清樊。”
新儿见到清樊,也是喜出望外,“清樊相公,原来是你来看我家相公啦。”
听白更正新儿道:“新儿,早该改口为‘清樊公子’了。”
新儿忙道:“是,是,清樊公子。”
清樊毫不介意,“新儿,称什么都可以。”
清樊原本也是一名相公,与听白相识于京城曾经最繁华的小-洞天——般若阁。
后来般若阁被抄,他二人一同易安至垂虹院。之后清樊便有些奇遇,改良从商,又迁居回渥丹。听白前些日子重回京城,早就与他取得了联系,只不过他一直有事在身,是以今日才前来想见。
听白招呼清樊坐下,热切地道:“清樊,我来了渥丹,你却去了云翕。”
清樊身子挺直,比起听白的风姿卓越,多了几分英俊倜傥,宽慰道:“听白勿忧,我长住渥丹,以后我们可以常见。”
听白突然脸色一忧,问道:“我来渥丹月余,不知庆苏在云翕可好?”
清樊点点头,但顾忌不少,“庆苏尚好,只不过还再为旧事苦恼。”
听白怅然道:“此事除非庆苏自己想通,其他人帮不上忙。”
庆苏自幼长在垂虹院,与听白、清樊一见如故,倾盖相交,结为挚友。他柔善随和,清樊侠骨丹心,听白外冷内热,三人所到之处,俨然是一幅最亮丽的风景。
之后垂虹院又新来了一位小唱,听白觉得他年纪与束楚相仿,性子单纯善良,仿若一块璞玉,虽需雕琢,但自身气质清丽可人。于是三人变四人,使枯燥受迫的洞天生活也变得充满人情味。
可好景不长,慢慢的,四人又变回了三人,如今,三人又变成了两人,听白与清樊心中不禁怀念起曾经四人相互扶持的日子,一种伤春悲秋之色,渲染了他二人的脸颊。
新儿见他们一直不言,心中甚是不安,小心翼翼地道:“相公,清樊公子,你们没事吧?新儿觉得,庆苏相公已是垂虹院行首,想必生活一定不差,你们不要过分担忧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