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想找到其他办法,可惜,没有,只有这个办法,反正,朕不会亏待阿姐就是了,你怎么今天对阿姐的事如此有兴致?”萧霁景话锋一转,他还是发现了白桦的异常,而白桦也早就想好了对策。
“因为我今天想着很久没有出去走走,就到了花先醉,遇到了几个眼熟的人,都是皇宫的侍卫,而且经过了乔装打扮,于是,我觉得了解某些事,就进宫问问皇上,希望皇上能给我一点解答。”白桦这点倒是坦白相告,没有隐瞒,萧霁景如今变得极为警惕,稍微错一点就会被他发现,他对周围的人,就算是白桦都保持着戒心。
“你的眼力不错,是朕的人,朕想要是阿姐等不及,已经回来,就尽快把阿姐请回来,阿姐最喜欢吃的了,朕在食肆茶馆酒馆放的人最多,原来你是为了这个而来,放心,朕没有放暗卫在民间监视百姓,朕不做这事。”
萧霁景误会了白桦的意思,以为白桦觉得自己为了探听民情才会放出皇宫的侍卫,白桦问得自然,萧霁景答得坦然,空气陈静下来,而白桦没有问到关键问题,还是不甘心,低头再迅速抬头,望向萧霁景。
“皇上,恕微臣斗胆,其实今日前来,追问墨炎的下落,不是为了长公主,而是为了兵部的事。”白桦的话有一半是真的,不久前白元苏就发现了问题,白桦想着可以自己解决就没有上报,如今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
“兵部?墨炎是不是留下什么麻烦?”萧霁景立即想到了反面,眼神也变得冷厉,墨炎对兵部一向重视,他如果想给萧霁景制造麻烦,兵部就是最好的地方。
“不是,墨炎之前准备了一些兵器的图纸,我们看了以后觉得得很适合我们的兵士使用,可我们也是看懂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无法看得清楚,墨炎做了特殊的标记,应该只有他本人看得懂,要是皇上真的捉住了墨炎,我只求能见见他,问清楚,能制作出这些兵器,对我们天月的兵器来说,是如虎添翼。”
白桦的话没有打动萧霁景,后者用探究的眼神望着白桦,心里在衡量他的话,眼珠转动好几下,白桦依然是站着没有动,这个问题涉及到萧霁景最深的秘密,他未必愿意就此告诉白桦,但是白桦还是要试,起码要让沈七七知道,他已经尽力。
“要是没有看到那些图纸,我对墨炎不会有任何关心,如今眼看可以对天月有利的事就在眼前,只需要问一下就可以解决的事,不去做,我实在不甘心,我不敢追问皇上,只求皇上给我指引。”白桦说得很巧妙,把问题推给萧霁景,如果萧霁景不说清楚,那么责任就只能由萧霁景来承担。
“如果没有墨炎,就无法制造?”萧霁景听明白白桦的意思,抬眼望向白桦,眼中满是探究的神色,心里在权衡着白桦的话,双手撑在书桌上,身子前倾,全身散发出一种逼人的气势,原来以为六部都尽在自己的掌握中,不想还有漏网之鱼。
“可以这么说,皇上,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图纸都是长公主画给墨炎的,她也许也给楚流云同样的图纸,上面有些部分需要用到只有我们天月特有的精钢才能制成,楚流云急着要迎娶长公主,也许,和这些有关。”
白桦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来的主题,多日以来,他深知萧霁景为楚流云提出的问题所困扰,嘴上说得强硬,如果楚流云真的因为此事和天月开战,萧霁景没有必胜的把握。萧霁景从眼眶上方逼视白桦,眼光里藏着对白桦的话的质疑还有对自己的气愤。
萧霁景良久都不曾开口,就是望着白桦。白桦神情镇定,他说的都是实话,本来一直都想凭借自己的本事破解墨炎留下的难题,此时为了沈七七,只能提出,绝对不能在萧霁景的注视下露出一点的畏惧,不管多久,白桦都是一样的神情,他的眼神稍微下调,按照礼仪,没有和萧霁景对视,空气仿佛下降到零度,萧霁景被白桦说中了心事,他确实担心楚流云。
“皇上!”白桦等了半晌,才发觉萧霁景根本不是在凝视自己,而是陷入了沉思,他只能轻声叫唤,叫了好几声,萧霁景才回神过来。
“皇上,要是你累了,我先行告退,只求皇上保重龙体,天月的百姓,还要依靠皇上。大臣们也指望着皇上能带领天月走向强盛,只要我能为皇上做的,请皇上尽管吩咐,微臣一定在所不辞,鞠躬尽瘁。”
白桦对萧霁景拱手作揖,头在双手之间微微下垂,他说的是真心话,一直以来,就算以前的墨炎当权,他都把萧霁景当做自己的主子对待。萧霁景也感觉到了白桦的忠诚,长长出了一口气,对着白桦挥挥手:“你坐吧。”白桦依言坐下,双手放在膝盖,目不斜视看着远处。
“你说得对,朕,确实担心楚流云是不是知道了阿姐不在天月,才会催着成亲,如今宣阳国是一天比一天更强盛,以前的天月,虽然有墨炎支持着,可先皇好大喜功,天月被他弄得只剩一个架子,要不是墨炎,早就倒了,如今还需要休养生息,不能打仗。”
萧霁景面对白桦,他还是说出了心里话,毕竟,眼下,能信任和依靠的人不多,白桦对他,是忠心耿耿的了,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愿放弃沈七七,都留在他的身边。
白桦没有打断萧霁景的话,任由萧霁景继续说下去,后者只是稍微停了一会,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