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予兄,原来你也喜欢钩栏的四位美人,怎的去还不带上我们,真不够意思啊。”
看到一众人在旁瞎起哄,宋东旭实在是看不过眼,曹诜毕竟是他那么多年的朋友、知己,而眼前的赵颜悦显然对他竟有偏见。
“公主,瑾予他向来水洁冰清、襟怀坦荡,您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
“水结冰青之人恐怕最惧被泥污所染,否则就像纸上沾染上污墨,如何洗白?”
赵颜悦嗤之以鼻,她对曹诜没有半点误会,有的曾就是绝望和寒心罢了,在世人眼里或许他是个风度翩翩的才子,可在她眼里就像是白纸染上了一点污墨,再也洗不干净了。
“公主所言极是,瑾予铭记在心。”
曹诜心中觉得公主定然对她没有好感,那日相见也定然让他误会自己是个贪图美色之人,所以对他的言语中才总是带刺。
“怀瑾握瑜,却最是难得。”
赵颜悦觉得“瑾”为美玉一般的品质,可对她来说却是最大的讽刺,也许他对所有的女子好,可这所有中却没有她的一席之地,滥情之人谈何真心?
她缓步进了春宴茶肆,而曹诜也紧随其后,可当她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无法忘却在她病入膏肓时他曾与小妾在病榻缠绵的模样。
那海氏的呻,吟在她脑海中一直都挥之不去,她是在嘲笑自己,在向她示威,想活活断送了她最后一口气。
曹诜在楼梯口停下,“公主是来看龙舟赛的,微臣特地准备了一个雅间,供您观赏,里头有您最爱的茶点。”
推开了雅间,正对着门的是一个巨大的窗户,很显然这是让人能够看到骊江赛龙舟最好的位置,里头的装修亦别具一格。
“曹大官人有心了。”赵颜悦皮笑肉不笑。
“公主请。”
“环境果然是极好,可惜……”
赵颜悦想开口继续说什么,可思绪又涌上心头,他们成亲后从未单独出来过,更未曾有这般的用心。
茶和点心、瓜果,摆放的十分整齐,她打开了杯盏,一股苦涩之味袭来,她听到了菊青苦苦的哀求;子夷稚嫩的声音;和自己那双骨瘦如柴的手。每个夜里她都在孤独中度过,她每次挣扎着想坐起来喝一口水,都未曾有一人理会,将死之人,谁会在乎她的心情?
曹诜又一次打断了她的思绪,问道:“公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