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在乎,只轻轻对我讲:“bb,躲不过的,假如他下定决心,可可被接走那天,我们一定已经被埋在港岛不知哪一片树林里了,警犬都嗅不到味道。”
不能躲闪,只能僵持。
我开始头痛,不知道为了见张明生受难,赌上自己的性命和可可的人生值不值得。
张明生直起身来,他对着镜子整理仪容。
“既然知道是鸿门宴,为什么一定要去,”我追问。
“躲,会让他觉得我们怕,”张明生答道。
我觉得好笑,问:“怎么,你难道不怕?”
他转头望过来,一直望着我的眼睛。我也没有躲闪,试图从他的双眸中找出什么隐情。
良久,他答:“从前不怕。”
“现在呢?”我锲而不舍。
他笑了,讲:“于sir,现在不是审讯室,你也不是心理专家。”
继而他又答:“现在更不怕,有于sir这样的人陪我同生共死,我怕什么?”
我知道这话不是实话,顿时没了兴趣,看向一边。
“假如活过今年,带你去北海道看雪,”张明生突然这样讲。
我说:“我想一个人去。”
知道不会实现,所以讲讲也无妨。
谁知张明生沉默了许久,竟然回了一句:“好啊。”
“到时让阿海和你一起,也算有个照应,你这样的人,说不定又要在机场迷路。”
想起往事,我冷笑一声,问:“阿海很照顾我,你就不怕他把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