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将本就平整的被子掖好，李宁玉起身，转身的刹那，若有似无的呼唤声让她愣在原地。
“晓梦？”
李宁玉紧紧盯着病床上的顾晓梦，这不是幻觉，她听的清楚，即使对方气若游丝，但那声微弱的“玉姐”她还是听到了。
床上的女孩睫毛微动，似是梦魇，只是这一次唤出口的名字却异常清晰。
“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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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旭初从海平面升起，顾晓梦坐在轮椅上，透过眼前的落地窗看着远处的风景。
李宁玉从身后走来，将毛毯盖到她的膝上。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想看看日出。”
顾晓梦乖乖坐着，任对方将毛毯掖好，又塞来一杯热牛奶。只是在李宁玉起身时，手却忽然被她拉住。
“陪我一起吧。”
李宁玉摸摸她的额发，笑的温柔：“好。”
这是顾晓梦醒来后的第七天，庆幸的是，身体机能恢复的还算不错，没留什么危及生命和日常生活的后遗症，但唯有一点，便是她不再记得曾经的事情。
除了李宁玉。
当然，她是不记得她的，但因着天然的莫名亲近感，让此时对于一切事物和人都显陌生防备的顾晓梦，唯独亲近于她。
“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出海吧，去海上看日出。”
“好啊，我还没出过海呢。”
话出口，李宁玉笑容一滞，顾晓梦觑着她的神情，小声道：“我以前经常出海吗？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