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几句话,便将李煊对她的不喜说成了耽搁他们夫妻新婚甜蜜。
李煊不再言语,待杜妍月让开才撩袍坐下,秦尧见杜妍月坐好后还朝她笑了笑,她也只好回以一笑而后落座。
“她想要什么你心里该比谁都清楚,本王不想牵扯进他们的争斗漩涡,以后最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与她来往,也切记你曾许诺本王的话……”李煊身子往秦尧那边靠了靠,告诫道。
秦尧垂首不语,杜妍月刻意接近,方才还未想明白,经李煊这么一说就明了了,上位之争无非权谋,自然不可能是邀她做谋士,那便只有她身后她父亲的权。
这些东西不是秦尧不知道,只是她以前从未接触过,只需稍微提点她便能想通透。
可她隐约中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只差一个关键点,就能将所有串联起来。
秦尧正想着,宫人高喝皇上与皇后驾到打断她的思绪。众人起身恭迎,她也赶紧
起身垂首弯腰立在李煊身侧规规矩矩的。
皇帝落座后便道:“坐吧,都是一家人,今儿个佳节不用拘束。”
说是这么说,可该规矩的还是规矩。
皇帝让开宴后,众人用膳碗筷之间都不曾碰撞发出声响,安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
各家小孩也是教得很规矩。
秦尧底子里就不是个真闺秀,这样的场景让她略感觉紧张,小心翼翼的就怕弄出声音,左思右想干脆放下筷子不吃了。
李煊感觉她的异样,偏头瞧她,迟疑着还是凑近以两人听到的声音开口问道:“怎的不吃,不合胃口?”
秦尧轻轻摇头,才要与他说,上首皇帝投了目光过来,扬声道:“朕瞧着老六家的也不动筷,是不喜欢还是不习惯?”
突然被点名,令秦尧心头一跳,何况因为皇帝发话,所有人都轻放下筷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秦尧和李煊身上。
李煊向来脸皮厚不在乎,秦尧却是如坐针毡般,硬着头皮起身回话:“回皇……父皇,宫中饭菜滋味甚好,儿臣只是吃饱了。”
方才幸得李煊伸脚踢了踢秦尧,她才及时更正口误叫了一声‘父皇。’
皇帝闻言倒是点了点头:“京中生活可习惯?老六没有欺负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