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看着流浪汉父亲的样子,痛苦的躺在窝棚的角落里流泪。
他何尝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吃香的喝辣的?
只是,他这个文弱书生的样子,去码头干苦力根本没人要。
每天只能靠去捡富人家丢出来的垃圾过活。
这样的日子,要多屈辱,就有多屈辱。
“抱歉,先生,让您看笑话了。”年轻人擦了擦眼泪,苦笑着对栩枫躬身致歉。
“先生,我父亲一定是您救的吧,他的脑子被桑国兵开枪打伤过,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我替他感谢您了。”
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很有礼貌和涵养的人,也明显受过良好的文化教育。
栩枫连忙说道:“谈不上救,只是路见不平而已。对了朋友,你怎么称呼?”
年轻人说道:“哦,我叫周光耀,我老爸叫周清泉,我们都是从弗山逃难过来的。”
果然!
栩枫隐忍住内心的激动,沉声问道:“弗山来的,那你们认识叶问吗?”
周光耀浑浊的眼瞳里立刻闪亮了起来,“认识认识!叶问叔叔是我们弗山人的骄傲!我老爸周清泉跟他是有过命交情的好兄弟!我小时候,经常去问叔的庄园里做客呢!”
提起旧日的情景,周光耀情绪颇为激昂,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叶问……叶问……”躺在木板铺上的周清泉喃喃的呼唤着,脸上却满是迷茫。
周光耀的眼眸随即黯淡了下来,“可惜,我爸救了问叔之后,回到弗山处理棉花厂,结果被桑国兵开黑枪打中了后脑,我们也跟问叔一家分散了,不知道问书和永成阿姨现在过的怎么样,还有小叶准,现在长大了没有。”
栩枫笑着说道:“他们就在航港。”
周光耀激动的问道:“什么?这位先生,你没有开玩笑吗?我问叔也在航港?!他在哪里?他在哪里?有我问叔在,我老爸就不会过的这么辛苦了!”
栩枫连忙说道:“我只知道,他们来到了航港,但不知道他们具体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