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军医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烧红了,给一片布给老头咬着,就用小刀去切割腐肉!
老头忍着痛,而军医的动作非常快!
下刀没有丝毫的犹豫,刀利手快,刷刷刷,但见得血肉淋下,旁人皆不敢看。
剔除了腐烂的肌体,没有伤到血管,再清洗一次后,敷上膏药。
这种膏药开发出来的金创药,专门针对伤口,成分有芙蓉叶、冰片、乳香、没药、血竭、朱砂等,这是经过了对比试验,确有好处的一种膏药。
然后军医又开了中成药,他们带来了药剂,装有纸袋里放在背包中,取出来交给部族人负责煎药。
老头挺坚强的,手术的过程中一直没呼痛,也不挣扎,因此手术很顺利。
……
治疗完毕,另去到一间大屋里,阿契切请陈和彬们吃饭,感谢军医为他叔公的诊治,恭维道:“谢军医的医术很高明哪!”
军医回答道:“这是小问题了,打起仗来的伤口更可怕!”陈和彬为他作了翻译。
“你们打仗和什么人打啊?”阿契切好奇地问。
“我们和红毛番打过,还和海对面的军队也打过一大场,伤员很多,都是敌人的,我们给他们医治。”陈和彬温和地说道。
“你们给敌人医治伤员?”阿契切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他们部族之间厮杀,对于敌人的伤员都是补刀,以防祸害,要不跳起来伤害自己人,要不引发瘟疫。
“我们的督军信奉妈祖,慈悲为怀,能够救人一命,哪怕是敌人也施以仁心!”陈和彬说道。
不过也得看什么敌人,如红毛番普遍怕死,投降后不会有什么不利行为,至于上回与福建水师交战,大家都是同宗同祖,一说了缴枪不杀,他们也就信了,很老实,但对于海盗那些亡命之徒,这种仁心可不轻易能施了。
陈和彬说道:“我们东南府建立了海军学校,内有医科,培养军医,这位谢军医就是一位先生,临时加入海军出动做任务,我们培养的军医不少了,大舰上都有驻舰军医,岸上也成立了海军总医院!”
这是必然的,吃饭和吃药两大方面,颜大少很舍得给钱,如谢军医之前是福州的一个著名郎中,被东南府高价招募,他献出了他的医术,然后军校医科以此编写教材进行培训。
医科招募了不少的有名气的郎中,集中一起,事实上,东南府的医疗水平差不多除了皇家太医院就轮到它了!
陈和彬趁机大肆吹嘘东南府大部族的实力:军队、兵舰、收入、民众……听得阿契切眼眨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