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是清流!”熊文灿嘿然道,然后他说道:“稚绳公,你可知我在粤督任上,一年藩库有多少银子收入吗?”
“多少?!”孙承宗忙问道。
熊文灿说了一个数字,让见惯大钱的孙承宗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老熊治粤省,对内是开垦荒地、开掘矿产和发展丝绸业、手工业,对外贸易,所获甚丰。
“藩库有两本账,一本是拿给朝廷看的,另一本是我自用的。”熊文灿告诉孙承宗道。
“我是浊流,我不能上交朝廷,否则清流就会咬死我去!”熊文灿木然地道。
清流拿不来银子给朝廷,而浊流却不敢交银子给朝廷。
好一个清流,自己干不了,还不让别人干。
这是一个起源,以后还有得崇祯乐的,等到他穷途末路之时,他放下了皇帝的尊严与面子,向皇亲国戚和大臣们求捐钱以便发军饷,那帮家伙却装疯卖傻,一是舍不得,二来真的捐了,清流会说:“哎,别人都没钱,你这家伙贪污这么多钱!”
得,谁敢捐钱哪。
“东林党害人不浅!”孙承宗愤怒地道。
熊文灿失笑道:“当年稚绳公说的可是东林党的好哟!”
孙承宗脸皮够厚,反驳道:“你这个贪官,足够抄家十次了!”
两人哈哈大笑!
笑尽了官宦之路的辛酸,多少烟云事,尽付一笑中!
……
熊文灿来到台湾居住,他的家产,俱都搬到了台湾,买了地皮,建起庄园。
家中正妻没来台湾,留在熊文灿老家居住,小妾和儿孙媳妇都来了,十分热闹。
只是觉得与女儿熊永媚生分了许多,那是没办法的,每次与她见面时总有一堆人,都得规规矩矩,无甚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