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重新把饭菜从保温桶里拿出来的,看来是之前炎飏怕凉了,便细心地把它们收了回去。
对此他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安静而机械地吃着,一时之间,他们三个简直就像处于不同的空间,相互都看不见似的。
似乎是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不好,炎飏没话找话地对温宁说:“你和我都不近视,怎么温言……他小时候……”
他是想说温言小时候是不是过多使用了电子产品,譬如爱打游戏之类的,本意是想开个玩笑,活跃气氛,但温宁立刻就露出了一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表情,温言吃饭的动作也停下了。
他拿着筷子淡淡地笑着,病号服没有衣领,胸口和锁骨露出了一点,金色的眼镜链便在上面晃动闪光。
“应当也是强行变成Alpha的副作用。”温言说,“不过度数不深,相比没有味觉和嗅觉,这对生活基本没有影响。”
炎飏:……
他顿时窝了一肚子的火,转头看向温宁,说:“你说说你,好端端地干嘛非要……”
“爸爸。”温言打断他,眼里带上了一点冷意。
炎飏抬起头,十分紧张地看着温言。
这是温言第二次叫他,老实说,他还是很不适应,但不知道为什么,温言却总能叫得非常自然。
“怎、怎么了?”炎飏的手在腿上不自觉地滑动,语气里充满了期待。
但温言只是非常礼貌地说:“我知道你们喜欢吵架,但在我面前请不要吵,好吗?”
炎飏立刻露出愧色,抱起双臂不说话了,温宁的目光也有点躲闪。
温言便继续吃饭,吃完的那一刻,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表示,炎飏就快步走过来,利落地把碗筷收走,取出纸巾递给他,再用消毒巾擦拭桌面,擦好之后收起桌板,又小心翼翼地帮温言拉平被子。
温言暗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陆杉曾经说过,炎飏对他们四个师兄弟的日常照顾堪称无微不至,也就是说,他做这些早已经习惯了。
饭后,温言取来手机一看,才发现原来陆杉临走的时候给他留言说明了情况。
他给陆杉回复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嘱咐他好好上班好好吃饭,接着随意看了几条新闻,觉得实在无趣,便下床去病房外的阳台上站着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