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陆呈枫听出顾兰笙言语中的恨意，慌忙想要解释：“师娘，当初……”
话不曾说完，就见两道光影朝着他的双膝打去。
砰地一声，陆呈枫被迫跪下。又被顾兰笙施了禁言咒，那些尚未出口的话顿时不得已咽了回去。
顾兰笙眉梢上挑，人虽是坐着，可看着陆呈枫眼神却让人心神颤抖。
“长辈说话，你们这些小辈就老老实实的闭嘴。还有，往后若是再让本座听见师娘二字，我就让人拔了你的舌头，知道么？”
陆呈枫呜呜呜的说不出话，表情憋闷，颇有几分委屈。
只可惜顾兰笙说完话就没搭理他了，视线落在沉默不语的宋卿之身上，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宋卿之肤白如玉，之前硬生生受了顾兰笙一掌，这会儿显得脸色更加苍白。
从进殿到现在，他整个人犹如失魂般浑浑噩噩。
目光触及到顾兰笙的视线，这才张了张唇，哑声道：“你并不是真的清水顾家人士，为何这般关心他们？凡人若是死了，只要能够进入轮回就还有来生。况且当初……”
“够了。”
顾兰笙一脸阴鸷，话音落下，地上的挽舟忽然就朝着宋卿之刺了过去。
本以为对方会躲开，可宋卿之却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任由着挽舟刺在他身上。
刺目的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流下，最后滴落在宋卿之那身月牙衣衫上。
跪在地上的陆呈枫看见这一幕，倏地瞪大眼睛，口中发出一阵呜呜呜的反抗声响。
宋卿之却只是垂眸看了眼通体泛红的挽舟，薄唇微勾，最后看着顾兰笙的眼神似哭非笑：“好像……我刚才又说错话了。这一剑，我活该受着，但哥哥你别生气好么？”
顾兰笙听不得哥哥二字，宋卿之在他面前这般，弄得好像对方才是那个受尽委屈的人。
他不吃这一套，也不会心软。
顾兰笙隔空将剑收回，冷笑道：“按照玉清峰主的意思，清水顾家的顾兰笙并不是真正的我。可你却还是和对方结为道侣……看来，你的喜欢也不过如此。宋卿之，你可真让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