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手机,黄妙妙给她发来好几条信息,不是问她感觉好点没有就是问她要不要带饭,见她一条没回,黄妙妙无奈总结一句:睡醒了吱一声。
安久无声地笑笑,扯起的嘴角牵动干裂的嘴唇,疼得她直抽气。爬起来喝口救命的水,再给黄妙妙发一条求饭的信息,最后摊开手脚在床上挺尸,脑袋也渐渐清明起来。
黄妙妙在她耳边念叨那些话她多多少少还有印象,这令她不得不正视一个严肃的问题:她对经楚期到底是什么感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黄妙妙这个饱受恋爱系统荼毒的大龄少女影响下,安久对看帅哥这件事格外感兴趣。经楚期无论长相还是打扮都无可挑剔,不戴眼镜时清爽阳光不染纤尘,戴上眼镜秒变斯文败类加变态,两种风格都恰好戳在安久的心尖尖上,所以她每天乐颠颠跑去学校就为饱饱眼福。今天之前,她一直认为这跟热爱艺术的人经常跑画廊是一个道理,直到经楚期抱她上车时,她的心跳让她意识到只欣赏貌似已经不够了,她想把这幅画买回家,如果画廊不卖,她甚至想去打劫。
这个危险的念头让安久虎躯一震,她拍拍自己恢复常温的脑门,怀疑那是暑气上头产生的幻觉。
不过经楚期这种条件的单身男青年,多少人惦记着呢,她有点不轨的想法似乎也挺正常?
越想脸上的温度就越高,安久抱住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时不时发出一声猥琐的笑。
“小久,你变态了。”
突兀的声音惊得安久一抖,直接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她扯开盖住脸的被子,映入眼帘的是黄妙妙低头看下来的揶揄目光。
黄妙妙的脸上写满了不懂:“小久,你脸红什么呢?”
安久麻利坐起来,冲黄妙妙勾勾手指头,等黄妙妙凑上来,她正儿八经宣布:“我要去抢劫。”
黄妙妙:“……”
她摸摸安久的脑门:“温度降下来了呀,咋又开始说胡话了呢?”
安久扒拉掉她的爪子,抢过黄妙妙打包回来的爱心粥,边喝边说:“我想过了,经老师这种级别的极品男人可遇不可求,既然被我碰上了我就必须出手,拿不拿得下那是后话,以后再说。”
黄妙妙惊讶了:“没看出来呀,你居然是个行动派,我一直以为你是万年单身狗,只会动嘴和意淫呢。”
安久三两口扒完粥,又端起鸡汤喝了一整碗,可算勉强垫了个底:“我也以为我在感情里会是被动的那个,可经老师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遇见真喜欢的根本被动不起来,被动只能说明他不够吸引你。”
黄妙妙咂咂嘴:“有道理,看来经老师对你也是真喜欢,不然他怎么会主动刮车呢。”
说起车,安久又心痛了:“你就没想过他是真不小心么。”
黄妙妙一脸“怎么可能”:“我赌一个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