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雅安感到了莫名的困顿,呆了呆,:“那建秋表兄为什么还要来?”
俞敏海眨巴着眼,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说了句:“他比较死脑筋吧!”
许雅安想到要他来日本的初衷,硬着头皮说:“或许打工的人是赚不到什么大钱,但日子过得踏实!你不用整天胡想乱想,好好地想怎么在这里安家讨生活。”
“我们已经争论过许多次了。可我还是那句话,不如你跟我回东临。咱们东临公司的一个项目还没封顶,卖楼花就卖疯了。大佬又看准了一个新项目,走‘短、平、快’,有大佬撑开一片天,我们就只跟着干就好。东临离福临也近,坐火车小半天就能到家。你上不上班都无所谓,妮妮也接过去,你还可以请个保姆。”
“海海,你以为我费心费力拿的那张大学文凭可以说扔就扔了?我也坚持我的立场,妮妮还是来日本上学吧。你这次不带她一起过来,我过几天就飞回去接她。”
俞敏海咚得一声再躺回了床上,又摆出大写字样,翻着白眼说:“我生无可恋啊!”
许雅安一边忙着做菜,一边大声说:“你既然这么闲得无聊,就不能帮我洗个菜什么的?”
俞敏海又翻了翻白眼,哎声叹气喊:“不要啊!一个大老爷们一干上老娘们的活,霉运就来了!”
容不得许雅安有多少抱怨,没过几天,俞敏海又被公司招回了国。
他所在的那家房地产公司在东临当地早瞅准了一块拆迁地,那可是块大肥肉,俞敏海早已全线担纲上下打点,一切筹谋得当要势在必得。
商住地公开招拍公告登在了隔壁省的报纸,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欲盖弥彰的把戏。本来业内只有一两家公司知道消息,无奈事与愿违,拍卖日临近时,此次要参加竞拍的公司居然破天荒的多。
公司大佬急红了眼,俞敏海是打前阵的精锐之士,自然无法独自逍遥自在。
他瞧着许雅安失望的神色,故意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我这只猛龙又得过江去了!”
许雅安望着东京国际机场的入口,落寞地说:“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只猛龙,但我知道你是只假装吃草的战狼,脚下总有一片可以追逐猎物的草原。而我却是只妄想着吃肉的小兔子,却总也寻不到属于自己的草原!”
俞敏海听了一愣,不禁若有所思。
可当他推着行李走入机场时,脑子里逐渐打满了许多问号,以及问号后面跟着一串其他的符号,全是事关公司竞拍的事项,不再有了许雅子的影子。
俞敏海一回到东临,即使东临不是福宁老家,可不消几日,参拍的对手公司已被他摸得一清二楚。他的脑子每一秒钟都在紧急运转,必须力争在拍卖会前一一收买并打掉他们。
俞敏海就是只凶狠的战狼,不仅展示了海量的酒量和昼夜不眠的斗志,还一并体现了混社会的凶残和无间道的精神。
在不多日后举行的那个异省拍卖会场上,台上拍卖师声如洪钟地卖力哟喝,台下亦坐无虚席,手上拿牌子的人不少,可举牌的唯只俞敏海,其他人全成了看热闹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