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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汝闻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找了凌夏，跟她挑明自己的心意。
他利用午餐的时间，和凌夏单独出去吃了个饭。然后就在饭桌前，把自己多年的情愫轻描淡写地表达了出来。
“其实，在大一的时候，邱梧第一次拉着我和们宿舍的人吃饭那天，我就觉得很好，很不错。”苏汝闻这么说道，“我对女生没有太多的概念，觉得大部分都是叽叽喳喳、闹闹腾腾的。特别是们宿舍的谭雨薇和林纾喻，真是够能折腾，一刻都不停地说着话。而另一个不太说话的，好像叫方遥对吧，又有些过于自我了。但和她们都不一样，也能说笑，却很有分寸，把一切都把握地恰到好处。一顿饭吃完，我就对另眼相看了。”
凌夏听得目瞪口呆。她虽然已经明确地知道苏汝闻对自己有好感，但也一直以为是最近两年才产生的。凌夏还一度把这件事归结于律所女性较少，尤其女律师更少，才导致苏汝闻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情。结果没想到，苏汝闻竟然在那么“久远的过往”中，就开始喜欢她了。
“师、师兄……”凌夏把这个事实消化了好一阵，之后讷讷地询问，“……确定说的那个人，是我吗？”
苏汝闻抬了抬眉眼，即便是在对喜欢的人表白，他依然表现地风轻云淡：“我很确定，我说的就是，凌夏。”
凌夏愈发凌乱了：“可是，我那时候哪有说的那么好？我、我就是个傻乎乎、直楞直楞的女大学生啊。我不是特有分寸，只是有兴趣的话就说，没兴趣就听别人说罢了。师兄，突然间这么夸我，我真的不适应。”
“我只是实话实说，没有刻意去夸奖的意思。”苏汝闻为自己辩解了一下，他接着说，“不过起初，我真的就是觉得与众不同而已。直到后来来法外社面试，又成了我的助理。渐渐接触下来，一点一滴都印证了我的眼光很不错，所以好感就加深了。”
凌夏的嘴巴无声地张合了几下，最终无力地闭上了。
太荒谬了，苏汝闻竟然从初见开始就对她有好感，而后在法外社的时候，“一边摧残她做苦力”，一边加深了这份好感。这、这是什么玛丽苏的狗血剧情啊？
见凌夏一脸的纠结，仿佛世界观、人生观都被颠覆了一样，苏汝闻好心地附加了一句：“其实，也别有心里压力。我就是说说自己的真实感受，别放在心上。”
他难得如此“体贴、周到、善解人意”，凌夏觉得自己该感恩戴德才是，于是露出个稍显做作的微笑，点了点头。
但显然，苏汝闻没打算就此结束对话。他既然决定说了，就想着把心里所有的话都告诉凌夏。苏汝闻并不强求什么结果，他只想要一次痛快淋漓。
“其实我从大学的时候开始喜欢，这么多年，也从没说过，是怕说出来会让让尴尬。与其以后见面我们只能相互笑笑、寒暄几句，我宁愿做的师兄、的同事、的伙伴，把这份感情深藏起来。”
这番话才像是苏汝闻一贯的风格，凌夏不解地问：“那为什么，现在又说了呢？”
苏汝闻看着她，认真地回答：“因为他又回来了，我是说，楚炀。我知道们曾经在一起很快乐，知道有多喜欢他，甚至也清楚现在依然很爱他的这个事实。可是楚炀也曾经让撕心裂肺过，让痛得死去活来过，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所以即便现在他回来了，离非常近，但却步了，不是吗？我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所以我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万一会接受我呢。”
凌夏回望他，心中涌起大片的感激。原来，他竟是这么想的。怕她再次受伤，所以挺身而出。
凭良心说，苏汝闻对她真是足够好了。在海大的时候，他虽然冷面冷语，不苟言笑，却总在关键时候给予她提点，使得凌夏学到了很多东西。后来凌夏决心考研，苏汝闻又提供了大量的资料和笔记，相当于是亲自给凌夏开辟了一条捷径。后来，他还想办法帮着凌夏结识了穆荃，让她得以在复试的时候顺利通过，成为穆荃的得意门生。工作后，苏汝闻对她更是尽心尽力地提携和帮助，让她快速适应职场，勇于挑战难题。而在感情方面，苏汝闻清清楚楚地知道凌夏的伤痕，始终都在默默守护，不求回报。他表现地虽不明显，但凌夏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