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颜峥满脸不屑,“怎么可能?”

    见裴惜惜不解,颜峥耐心地给她解释,“修士轻易不会失忆,若是失忆,不是神魂有伤,就是被下了封印、咒或者术法。”

    “前者对修士来说是致命的,神魂有伤,神魂增长也有限,修士轻而易举便会陷入瓶颈,或陷入心魔,或耗尽寿元;后者反而好一些,修为达到一定境界,便能破除那封印、术法和咒,于神魂没有损害。”

    “到了仙尊那个境界,太元界谁能给他施展术法、设下封印或者下咒?至于神魂有伤,这更不可能了,仙尊金尊玉贵,若神魂有损,宗门早倾一宗之力替他治好了。”

    裴惜惜问:“若心魔缠身,记忆错乱呢?”

    颜峥道:“这是咒,你身为心魔,对这应该不陌生才对。”

    “对,我不陌生,我可以轻而易举地篡改炼气士记忆,所以我才问,仙尊有没有可能,因那情咒未成而心魔缠身,进而失忆?”

    “啊,这?”颜峥没考虑过这种情况,此时确实被裴惜惜问倒。

    他收敛眉眼间的不屑,低头沉吟,“很有可能,不过也难说,仙尊实力强劲,心魔可能一出现便被斩了。”

    见裴惜惜眼巴巴地望着他,执着索要一个答案,他摊手道:“我只是个筑基小弟子,哪能知道这等秘闻?仙尊这样的人物,于我来说是个传说,我没法回答你。”

    裴惜惜有些失望,又问:“那你有没有仙尊的影像?”

    颜峥给裴惜惜倒了杯茶,问:“你看我,看得清我的容貌吗?”

    裴惜惜定睛瞧去,只见颜峥脸上似蒙了层白雾,像高度近视的视野,带着模糊。

    她摇摇头。

    颜峥散去神识,道:“这就对了,比你修为高的修士若是不想暴露自己容貌,你看他要么模糊一片,要么当时看清了,等他一走,他什么模样你其实一点印象都没有。”

    裴惜惜听出颜峥话里意思,仙尊行为低调,对外模糊了自己容貌。

    得到否定答案,裴惜惜倒没多失望,她有预感不会那么顺利。

    看来,只能进太渊宗一探究竟。

    不过,“你们又是怎么认出仙尊的?”裴惜惜好奇地问。